自两人联手惩治了谢哲成后,关系亲近许多,变得有些微妙。
无患识趣地退下去,门房处。老赖头正端着一盆洗脚水出来。
无患打趣,“哟~老赖头,你还挺懂得养生嘛,泡脚你都学会了。”
老赖头憨憨笑了两声,算是回应。
无患凑上前,神秘兮兮道,“在家里泡脚多没意思,改明儿我有空带你去个好地方,森家新开的足乐坊,听过没?”
“呵呵,无患公子说笑了,老头子哪有钱去那种地方。”
“嘿!你个老东西,说得好像三少爷苛待了你似的,哪个月没给你例钱!我说你无儿无女的,抠抠搜搜是准备存到棺材里去呀?”
老赖头像是没听到,不理他,倒了水端着个空盆往房里走。
无患笑骂,“老东西,一跟你说正经事,你就装聋作哑。”
无患还想再说几句,那边和燊已经在叫他。
“三少爷,有何吩咐?”
“伤药呢?快去拿来。”
无患莫名,大晚上的拿什么伤药?于是问道,“三少爷,你要伤药干啥?谁受伤了?”
月殊缩在和燊怀里,低低道,“是我,笨手笨脚从马背上摔下来,被箭戳破了肩膀。”
不待无患反应,和燊已经斥道,“要你拿就拿,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
无患转身依旧嘀嘀咕咕,“这么巧?这也能受伤?”
月殊知道瞒不住,在金缕楼压根就没有处理伤口。
月殊要自己清理伤口,和燊不许,两人僵持了片刻。
和燊忍无可忍,这个女人言行举止都透出一股子诡异,叫他心底疑虑,压也压不住,于是变了脸冷声道,“是要我将你捆起来吗?”
月殊轻颤一下,像是被他吓到,小小一团,瑟缩在被子里。
这样子,哪里还有早上惊鸿一瞥时那股子冷艳。
“夫君,你别这样……月殊听夫君的就是。”
月殊抬手至腰封处,和燊已经伸手过来,声音温柔许多,“别动,我来。”
衣裳解开,和燊看着糊成一片血团的伤口拧眉不语。
师歌给她吞的是止血药,这会血早就不流了,血痂凝固在伤口处,看不出究竟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夫君?”月殊打断他思绪,他果然起了疑心。
“血凝固了,要先清理。”
月殊任由他一遍遍沾湿棉巾擦拭,盆中清水渐渐变红,伤口完整显露在和燊眼前。
和燊眼神复杂看着伤口,左肩处皮肉翻卷,“箭头你自己剜出来的?”
月殊不好意思道,“本以为伤的不深,想咬牙拔出来,疼得差点晕过去。”
“那是放血箭头,硬生生拔,你不要命了,我看看!”
和燊轻轻拨弄伤处,月殊痛呼一声,额头冷汗渗出。
和燊下颚紧绷,顿了一瞬,才说道,“现在知道疼了,藏在屋顶上时不是挺能吗?”
“夫君要教表妹骑马,月殊不敢打扰。”
这话一出,和燊哑然。
消毒上药时动作却更加轻柔。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老赖头从早市买了早点,搁在堂屋桌子上头。
两人随意吃了些填饱肚子,便准备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