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英俊潇洒,你嫉妒了?”
月殊将瓶子小心地封好,这才洗手正眼去看森海。
森海随手拿起桌上一面小镜子,左右不停照着,“我这张脸也不差啊,怎会去嫉妒你。”
月殊横了他一眼,“不是说有人找我吗?是谁?”
森海轻笑,“太子。”
月殊往外走的脚步一顿,森海一下撞上前去,月殊落入他胸口位置。
月殊回过头,微抬了头看他,眉头拧起,“太子找我何事?”
森海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麻烦是你自己惹的,那两只鹤,太子看上了。”
“定是和狰那小子张扬出去的,我说他那天眼珠子都要盯出来了。”
月殊这才回过味来。
知道是太子与和狰,月殊还是回头戴了银面具。
刘公公正在房门口焦急地等着,看到森海带着月殊过来,眼睛一亮,迎上前。
“两位公子终于来了,快请进。”
他将门打开,月殊一眼便看到坐在中间的太子。
邀月和流朱正在为他按手,他眼睛阖着,看起来很是享受。
“殿下,小师弟来了。”
和狰轻轻提醒。
皇甫圣华眼眸立即睁开,屋子里姑娘们识趣地退下。
月殊站在森海身边朝着太子行礼,腰刚弯下去一半,太子客气道,“免礼,坐吧,孤并不想露了行踪,就当普通朋友相聚,大家都自在些。”
月殊并不扭捏,道了谢,便挨着森海身旁坐下。
“孤听和狰说你昨日猎了两只白鹤,快带孤去看看。”
月殊道,“两只野鹤罢了,殿下有兴趣大可运回府上去玩。”
皇甫圣华没想到月殊如此懂事,脸上立即露出笑意,也不急着看鹤了,瞧了一眼刘公公。
刘公公会意,从外边叫进来一个穿着宫服的嬷嬷。
“这是尚衣监的嬷嬷,让她给你量身,做几身衣服,下月太后寿辰,你随我进宫。”
月殊没想到还有后边这些麻烦,惶恐站起来,“殿下,小民平头百姓一个,如何能进宫污了各位贵人的眼?”
皇甫圣华摆手,笑道,“孤说你去得就去得,到时孤将这对鹤托付给你,孤能不能得太后欢心,就靠你了。”
“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月殊还想推辞,和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一只手从后揽住她肩膀。
月殊身子一僵,下意识要躲避他的触碰。
森海也站起来,不着痕迹将月殊拉着坐下。
森海道,“太后寿辰还早,你慌什么?”
“师哥,宫里规矩繁多,我担心冲撞了贵人。”
“小师弟不用担心,殿下已经着人去南山运松,到时寿宴献礼,你只需好好训着两只鹤飞到松树上就是。”
月殊道,“就只是这样?”
和狰先前接触,知她性子有些冷,生怕她拒绝,劝道,“太后寿辰,多少人想去都没机会,小师弟,去长长见识也好嘛。”
太子见月殊不再言语,便道,“那就辛苦你了,可不要叫孤失望才是。”
这话是含笑说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