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怎么越来越黑了?”和烨还是忍不住蹲下身细看,皮肉割开后,箭头轻易拔了出来。
血瞬间涌出来,红黑交加。
“箭头有毒,”说完她又看向和烨,“解毒丹呢?还有吗?”
“吃完了……”
和烨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月殊嘟囔,“难怪好的那么快,不要钱的果然毫不客气啊。”
月殊不情不愿又掏出一个瓶子。
无患瞧见满满当当一瓶,眼睛一亮,笑嘻嘻凑上前。
“驸马爷,方才那雪沫子里有毒,给我也来一颗呗。”
月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好啊!”
无患冲她摊开手,只听月殊又说道,“一百金,不能再少了。”
无患讪讪收回手,“算了,我年轻,还能扛。”
月殊用力拍了拍和燊的脸,“喂,三少爷,也没那么疼吧,我下手很轻的,别装睡了,该吃药了。”
几双眼睛都瞪向和燊,装睡?他为什么要装睡?
和燊嘴角微微抽动,也不睁眼,尴尬睁张开嘴。
月殊手拿药丸靠近,“吃——啊!你干嘛咬我手?”
和燊睁开眼,神情有些无辜,嘴里还含着月殊那两根捏着药丸的手指头。
月殊用力拔出手指,甩了甩觉得还不够,又在衣摆处使劲擦。
和燊含笑看着她,还伸舌头舔了舔嘴唇。
和烨与无患都觉得有些没眼看,一前一后识趣出了凌雪阁。
“世子爷,底下棺材还没埋,我们一起去看看?”
“啊?恩,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
俩人一走,屋子里诡异地安静了片刻。
“别走……”月殊刚起身,哪知被和燊用力拉住。
月殊扯自己的手,和燊不肯放,她又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拉错人了,他俩早就走了。”
“没拉错,就是你。”
月殊有些僵住,就是你?没拉错?
他这是什么意思?
“齐月殊,我,说,就,是,你。”
和燊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放手就算了,人还忍着痛强坐起来。
月殊这会可没有心思去心疼他会不会疼,伤口有没有出血。
满脑子想得都是,我去!怎么突然就知道了?
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脸,没有感觉异常啊。
又试探性咳嗽一声,再次确定,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嘶哑难听。
月殊心定了定,镇定转头,扯出一抹极不自然的微笑,“齐月殊是谁?三少爷毒昏脑子了?”
“为什么易容?”
月殊再听不下去,一掌劈在和燊脖子上。
“劈歪了……你想谋杀亲夫?”
“?!”月殊一整个震惊,这狗男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还知道躲,居然撇头躲!
“三少爷误会了,虫子,虫子,刚才肩膀上有只虫子。”
月殊边说边胡乱用手拍了拍和燊肩膀处,她手忙脚乱的动作逗乐和燊,笑容牵扯到胸口箭伤。
月殊趁他分神,赶忙抽回手。
她溜得飞快,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狂追。
无患远远看到她往山下跑,大喊道,“驸马爷,吃了饭再走啊!有竹鼠!烤竹鼠啊!”
“香喷喷的烤竹鼠!”
月殊逃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