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坤想解释。
但无人想听。
月殊紧张关切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即将开战的仇敌。
在场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去淌这个浑水。
乌坤心一沉。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是来送礼,是来交好。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阶下囚?
他自己是烂命一条,无所谓,可是跟随他过来的这些兄弟呢?
他不能让他们有事,银月湾的老老小小,生计也都扛在他的肩上。
就算是死,他也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气沉丹田,扯开嗓子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们是来送礼的!”
“这个人是同光帝的亲儿子!”
“同光帝的人杀了你们的家主,你们不是要开战吗!”
“你们不是要报仇吗!”
“银月湾何错之有!”
“唔唔……唔……”
吕氏兄弟合力,这才把人按住,堵住嘴。
管事们都围在周围,听到这些话,脸上表情各异。
说实话,对于这个空降而来的家主,他们跟福伯,还有吕氏兄弟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月殊在屋子里,其实也听到了这些话。
但她此刻无暇顾及其他。
好在,尤大诊治过后确认,君尧只是被下了迷药。
迷药的药效还未过去,君尧依旧昏睡着,月殊静静地守候在一旁。
此时她的脑海里,想的是另外一些事情。
乌坤的话提醒了她。
除了福伯、还有森田等最亲近几人,森家其余之人都并不知晓君尧的另一个身份。
他是同光帝的第三子。
亦是森家当家夫人的亲子。
森家之人并不知道,闽南策划的那场动乱,其实是月殊助君尧回到闽南。
福伯此时就在大堂,所有管事围聚在他的身边,都在打探这位新上任的家主究竟是何意。
月殊未发话,福伯也没解释。
只说等家主出来,亲自与大家说明。
张阳走到福伯面前,他压低了声音,“福伯,您老说句实话。”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家主与上京的这位三皇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莫非他们……”张阳伸出两个大拇指碰了碰。
福伯伸出手,将他的动作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