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又从怀里掏出几张折叠的纸。
“这是您的交代查的事。”
月殊接过,一眼看到张阳的名字。
还打着红圈。
福伯解释,“标了红圈的,是事发前去过水牢附近的人。”
“那他会不会制毒?”
福伯摇头,“夫人在时,他做过一阵账房先生。”
“后来海少爷觉得他管人是把能手,就又提携了他。”
“如今,他手底下小管事就有十五个,森家半数以上的产业,都会过他之手。”
此时还只是怀疑,连证据都没有的事,月殊也不敢断言。
不过,连亲王、皇子都禁受不住诱惑,他是不是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还真说不准……
“多派几个人跟着他,切莫被察觉。”
“另外,你去将吕蒙叫来。”
……
吕蒙来时,月殊正埋首在书桌前看那堆厚厚的账本。
打打杀杀,她能行。
但是看这些,她只觉得头大。
吕蒙敲了敲门,月殊顺势把账本搁到了一旁。
“你去襄阳一趟,替我办件事。”
吕蒙沉声道,“家主放心,小的一定取回来张之政得人头!”
说罢,转身就要走。
月殊知他误会了,有些哭笑不得。
“慢着。”
“谁说去襄阳就是取张之政的人头了?”
吕蒙有些懵,“那去襄阳做什么?”
“张之政的人头,哪有那么好取,如今情况复杂,你再取了他的人头,岂不是更加添乱?”
吕蒙哪里会想这么多。
“银月的父母还挂在襄阳城上,你取回骸骨,送到银月湾去。”
希望他能因此对君尧好点。
吕蒙走后,月殊独自在窗前站了许久。
直站到双脚有些发麻,她才走回书桌前,端起早就冷掉的茶喝了一口。
她顺着脖子上的如意结红绳,扯出了还带着体温的玉葫芦。
她依恋地看着那荧绿的一团,喃喃道,“娘,我一定会救出弟弟。”
尤婶子端来药,顺便点上灯。
月殊正要喝,抬眸看到尤大也在门口候着。
她有些意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