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民年轻时就仰慕谢冬梅,但是两条道上的人,根本没有可交集的路。谢冬梅也就去少年宫和文化宫去上课时,马有民能假装偶遇,叫两声姐,也就罢了。
谢春生都不爱搭理他,反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马有民胆儿小,所以没什么大碍,大家都懒得说破,就是大家家里人都认识的那种,东方厂的子弟,一起长大的关系呗。
就连谢冬梅自己都看出来了,装傻呗,那还能咋的,人家马有民都没敢说出来,互相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呗。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这太多了,类似的情形。谁能保证自己心里没有一个不敢提起却也从来不曾放下的人呢?那就是青春的回忆吧,自己也曾经年轻过的证明。
这会儿心情好了,谢春生忽然就想逗逗马有民了。
“这都多大岁数了,咋的,还贼心不死呢。”谢春生带着揶揄的笑容,又点燃了一根烟。
“多大岁数了咋的啦?”马有民已经不在乎谢春生的看法了,怎么的,他自己连老婆都看不住,谁笑话谁呢。自己好歹也是正常生活着,那个早餐铺子支撑着一家老小生活绰绰有余,他谢春生穷得叮当响,难不成他还看不起自己,借他个胆子,能过过嘴瘾就完了。
再说了,他是很希望能得到谢冬梅的任何消息的。爱过这样一个女神,难道还会是耻辱吗?只能是证明自己眼光的实际证明吧。马有民很会为自己宽心。
女神是不适合养在自己家里的,不然呢?让她去干早餐铺子吗?简直是开玩笑。那就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姐姐好吗?幸好谢冬梅嫁得也好,陈羽良的大名在江州那是学术标杆的谦谦君子啊,这就应该是女神姐姐的归宿。真好。
“你刚才为啥闹心呢?看这一地烟头。”马有民反击了,谢春生说:“你滚一边去,少打听小爷的事儿,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不然后果你吃不了 兜着走,明白吗?”谢春生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干就是了,啥也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