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这样吗?夫妻俩从茫然不知所措变成了有点希望的期待的神情,那做吧,我们希望孩子看上去没有缺失的样子。
“你们交代一下注意事项,安排档期,尽快做掉。我主刀吧。”刘在石叮嘱了助手几句,一个人回到院长办公室。
他冲了杯咖啡,端着坐在老板台后面,看了看最近两天的手术安排。今天疲惫的感觉格外明显,腰都快要断了,人不服老是不行的。
刘在石想起那个小姑娘,大眼睛双眼皮,很漂亮的一个孩子,但是怯生生的眼神,痛起来身体都扭曲着绷着小脚丫,但还是要忍着,问他:“爷爷,我的手指头还能不能再长出来了?”
唉,这都什么家长。刘在石很痛心,一个完整的花一样的生命交到家长的手里,家长没有尽到责任照看,让这样稚嫩的生命遭此磨难,真心受不了。
刘在石想起自己的女儿,如果代入一下,刘在石想,他恨不能杀了自己,太痛苦了。想到这里,他也释然了一些,也许那个小姑娘的父母此刻就是这样疼到不原谅自己,要崩溃的程度。
事情已经出了,就只能积极面对,打起精神来,给这孩子做好这台手术吧。刘在石叫助手进来问了问小女孩的手术费用有没有困难,又问了问医院的基金会能不能给他们家捐助一部分费用,再敲定好手术时间。
刘在石的每一天就是这样充实而忙碌,连轴转。累并快乐着,这世上哪儿有不累的工作,凤毛麟角,刘在石自认是个普通人,能通过自己的专业技能让病人重获新生,这就是成就感。
但是,刘在石今天格外的累让他警觉了起来,为病人解除病痛的为医者的敏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健康也许也出现了某种问题。
但愿没有大事,如果只是阶段性累到了还好办,调养就行了,但一旦是肌体自身出了某种不可逆转的戕害,那就只能是认赌服输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老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