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这会儿突然觉得,他这样的男同志其实不大靠谱,或者说不适合我。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他都是有对象的人了,怎么还能跟女同事走那么近,怎么就能好意思来卫生院帮人家买那种药。
不对,应该说那个女老师,怎么那么不要脸,来月经这事是能随便给男同事说的吗?能有都疼?疼断气了疼死了吗?但凡没疼死爬都能爬来卫生院,怎么能那么不要脸让男同事来给她拿药!”
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
菖蒲叹气:“你冷静点,缓缓再说。一个能厚着脸皮说,一个能厚着脸皮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茵茵想冷静,但是心烦意乱的越想越生气,压根冷静不下来。
深呼吸几口气跟着菖蒲进了诊室。
坐下来道:“小菖,你说这事情,要是你遇到这种事情咋弄?”
菖蒲:这个假设不太好假设啊!
“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她遇到的比这个更加离谱罢了。
“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也不是说非得找个男人嫁了才能过。
合适那就在一起,不合适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到底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是可以好好想想的,你也可以再观察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跟女同事相处没有分寸。
甚至可以直截了当的跟他提出来,告诉他这样是不好的不对的,你会不高兴,看看他的反应,然后再来做出正确的判断。”
话刚刚落音,黄云兴从外面进来了。
菖蒲转脸看着他:“你还没去睡啊?”
“马上去啊!”说完看着林茵茵:“咋了这是?脸黑成这样?大早上的谁惹你了?”
说实话,来了这么久,卫生院三个女同志性格都不错,就没见过跟人黑脸的时候。
有点稀奇。
菖蒲没吭声。
林茵茵道:“刚刚来了个看病的男同志,是帮他们单位女同志来抓药的,抓的时候月经不调肚子疼的药。”
“啊?”那这男同志可以啊,怪热情的,这怕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黄云兴没把话说出口呢就听见林茵茵继续道:“来抓药的男同志是我对象。”
黄云兴端着茶缸子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下半天才缓过气。
没当场喷出来已经是他有素质了。
“不是,你对象,帮别的女同志那什么?”
林茵茵黑着脸点点头。
“不是,他有没有在跟你谈对象的觉悟啊?还是说跟你处着还跟别的献殷勤?脚踏两只船啊?耍流氓还是想咋地?”
这——
林茵茵就更气了。
黄云兴也不着急去睡觉了,被这个事情搞得都没瞌睡了。
干脆的扯了板凳坐下来趴在桌子上问她:“哎,你刚刚没直接拿药砸在他脸上让他滚?”
菖蒲瞧了瞧桌子:“黄医生,你看看她这个火气都要直冲天灵盖了,咱就不火上浇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