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断了。我这个人做事情不喜欢拖泥带水。不怕人有缺点,关键有的人也缺点做错了而不是自知还觉得自己是对的,还理直气壮的指责你,我是不能忍的。”
“但是我瞧着他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菖蒲道:“不放弃他还想咋地?谈对象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你情我愿。一方不愿意了另外一方还能强迫?那就是人品有问题就得跟组织上反应了。”
说完看了林茵茵一眼:“你既然打定主意断了,那就得坚持住,他再怎么来纠缠你也别心软。一个人的认知有问题是轻易不能改的,短时间的服软那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拿捏你。
你一旦心软了,后面的麻烦就是无穷无尽的。反正你除了去食堂打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卫生院,他也不敢乱来。这一段时间你下班也尽量少一个人出去。”
林茵茵应了一声长叹一口气:“啊,我这什么命啊,大白天的眼睛也没瞎,挑了半天处了这么一个。”
菖蒲道:“不然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一个人好不好的,光凭眼睛看哪能看出来。”
林茵茵问她:“你看副团是怎么看的?”
“用心?我也不知道。我是他半道上捡回来的。在那之前我只见过他一回。”
“啊?”
两个女同志震惊的看着她。
菖蒲笑着看着林茵茵:“你一天到晚这样消息那样消息灵通的不得了,这个你不知道?”陆云星才来了几天可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嗯嗯,不知道。”林茵茵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我来的时候你们不就在处对象了?那会儿基地好像就你一个女同志,说是卫生员吧,待遇又比卫生员好,组织上挺看重你。”
那会儿她心里面还在犯嘀咕,这到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走后门的啊!
菖蒲道:“我那会儿比你还糟糕,早先在老家的时候,家里大人还在世的时候给定了娃娃亲,我们一块儿长大的,后来他去参军,走了好几年,我年龄也早就够了,然后就这么正儿八经的定了下来。
我们山里面到现在还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这边自由恋爱不一样。
他也是去过外面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是不愿意这种包办婚姻,但是他不愿意他也没说,反而十分高兴的样子,让我以为我们是一起期待着步入婚姻过一辈子的。”
“后来呢?”
“后来他帮我办了手续带我去他那里,半道上他拿走了我的证件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火车上。我没日没夜走一路问一路,走了好几百里路自己走回来的。
孟副团遇到我的时候我就倒在路边上,就剩下一口气。”
那是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的事情了,不到一年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会儿想起来,像是过去了很久了一样。
林茵茵跟王雪英听的半天才回神:“天呐,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这布天打雷劈不报应那真的是老天爷瞎了眼。”
菖蒲笑了笑:“报应,应该是报应来吧,说是这会儿脱了那身衣裳回队上种地了。”
“便宜他了。”
“确实是有些便宜他了,但是那种心比天高一心往上爬的人,如今一下子跌落到底,可能是最好的一种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