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很快就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下班路过宋安华家里顺带去了一趟。
不过没进屋。
她这会儿虽然没显怀,但是毕竟是有身孕了,她怕人家忌讳。
俩人就站在门口说了几句:“就是跟嫂子问问黄盼儿的事情。
她男人原先在我们家孟副团手底下,早先还跟我说让我能力范围内能照应的照应一下。再说了,都是女人,设身处地的想想她是真的难。
这女人,关乎作风,关乎名声,那都是要命的大事情。”
王桂香还没开口先叹气:“就是这么说啊!这简直就是柿子专挑软的捏。那些人说起来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干的这个事情,简直不如个畜牲。”
“就是说,我回来的时候我看着门是关着的,两个小的也没见到人。我现在也不好轻易上门,所以只能来问问嫂子你。她一个人,也没个依靠,我怕闹这一出她心里想左了想不开。”
“嗐,别提了,能想开就怪了,谁能想的开。我晌午还去劝了她,看着精神还能行。我又悄悄的交代了两个小的叫一定要看着她,有啥不对赶紧喊人。”
菖蒲点了点头又跟她闲话了几句。
王桂香这人平时看着咋咋呼呼的,但是心里可有数了。
你要想跟她打听点事情,除非她觉得能说愿意说,张口就能告诉你,甚至你不问她也能告诉你。
但是她要是不想说或者觉得不能说的,你再怎么打听也没用。
菖蒲踩着厚厚的积雪到家,只觉得脚都冻木了。
直到灶腔里面的火生起来,屋子里才总算是有了点暖和气。
就这还是因为几道门她都挂了草帘子隔起来的缘故。
要是都敞着,那冷的更加够呛。
等到抱着吊针瓶子睡到床上,这才觉得浑身舒坦了。
被子里面逐渐有了暖意,任由外面雪花纷飞。
刚刚睡着她突然惊醒,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这段时间难得她有这么利索就能清醒的时候,忙不迭的把袄套在身上,摸了手电就往外去。
到外面就见着有火把从大路那头往下去了。
赵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竟然也起来了。
菖蒲还是睡太沉反应的慢了些。
“婶子,咋了?”
老太太回头:“哎呀,你咋起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要着凉了。”
“没事,我穿着袄呢?出啥事了啊?”
“嗐,路口那小媳妇,上吊了啊!”
“啊?”
菖蒲抬脚就走,走了两步想起来门没关,又回头来锁上。
“哎呀,小菖啊,你慢些个!”这天寒地冻的额,天上还在飘雪花,黑咕隆咚的额,脚底下要是滑了咋弄啊!
菖蒲到医院的时候,院里面的人都起来了,连梁兴邦都出来了。
屋里的灯是亮着的,来电了,但是这会儿谁也没注意这电是什么时候来的。
都在伸头等着里面的具体情况。
菖蒲到诊室套上工作服,然后才进去。
梁振华亲自在给黄盼儿诊治。
“院长,怎么样了?”
梁振华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