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章道:“是不是他授意不好说,但确实是从他家里人口中说出来的。爷爷落户陈家沟这么些年,治病救人与人为善,没有得罪过谁,也没有别的把柄可以攻击他,大概绞尽脑汁就想到这么一个。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你出过气了,所以咱们不生气了,嗯?”
因为那不相干的人而生气实在不值当。
“怎么出气的?你不要因为那种人冲动了影响到你。”陈战是个什么东西,早在火车上那一刻就在她心里是个死人了,这会儿坟头草都应该老高了。
要不是他还能这么恶心人,菖蒲都快记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人了。
他不值当孟今章去做点什么。
脏手!
“怎么会影响到我。他本身就是在部队犯错之后受到处分遣返的,不夹着尾巴好好做人非要蹦哒。既然死去的人都不放过都要拿出来说事,那么他这个活的活蹦乱跳的是不是更加得以身作则。”
死人再有问题那也不可能弄出来改造了,活人可以。
虽然举报的不是陈战本人,但是他家里人,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他身上的。
他对不起菖蒲在先,他家里每一个人都亏欠菖蒲跟她爷爷。
说完继续拍菖蒲,就跟拍孟天冬一样:“睡吧,过完年准时去上班。年前再歇歇,他太小了,还得你喂,你自己带着他再去上班太辛苦,稍微大一点了我们相互换着来会稍微轻松一些。”
在他看来,菖蒲刚刚出月子,其实身体还没恢复好,压根不着急去上班。
即便是一直不上班,他也不是养不起她们娘俩。
但是他清楚,菖蒲得去她该去的岗位上。
她有那能力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那么自然不能让明珠一直蒙尘。
被他这么安抚,菖蒲心里那点不畅快很快就没了。
既然年前都不去上班,那么这日子就得按照不上班的过法来过不是?
许清华一家子搬出去单独居住,这边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除了多了一个老喜欢哭闹的孟天冬,其余的没什么区别。
孟今章打听了好些天,给她弄回来了一辆板车。
菖蒲这下顿时有精神了,去约了许清华一起,打算去乡下到处转转,顺带的去看看云安的江,再看看是不是过了江上的吊桥对面就真的是山区了。
许清华年前也没有事情干,她跟孟今朝不一样,孟今朝一来就开始忙了,倒是她跟之前没什么分别。
除了早晚做饭收拾家里,有时间她就会过来帮菖蒲带孩子,或者拿着毛线过来织上几针。
菖蒲约她去山里,她也高兴的很,早早的起来给孟月宁准备了水壶,干粮,小篮子,随后拿着柴刀跟菖蒲一起。
菖蒲往板车里面放了点干草,然后拿了小被子和尿布,直接将孩子放板车上,随后连孟月宁也一起丢了上去:“坐稳了哈!”
别人是拉车,她直接推着就走。
虽然并不是处处都是水泥路,但是大路也算是相当平顺,偶尔有坑坑洼洼的影响也不大。
孟天冬睁着眼睛挥动着小爪子半天啊一声半天啊一声,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哭还是在干嘛。
临近中秋的天气并不是太好,前几天刚刚下过雨,南边的这条江里面洪水还没完全消退下去。
上面横着一道铁索桥,从北到南横跨整个江面。
不常走的人看着都害怕。
关键边上还有没有护栏,只有两道粗壮的铁索。
木板子倒是密实,确实铺在铁链子上的,人走上去晃来晃去像是在荡秋千。
许清华刚刚踩上去就吓的脸煞白:“阿蒲,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这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