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自己跟这俩年轻人说不到一块去,站在那看着孟天冬尿了老大一泡之后又逗了逗孩子。
结果孟天冬十分的不给面子,嚎啕大哭。
这下就更加没意思了。
折身朝自家门口走去。
刚刚走到檐沟跟前,一条腿迈上台阶,常福远跟炮仗似的一头从屋里冲出来,下巴上还挂着刚刚喝水的时候撒出来的水。
一个没收住撞了一下。
老太太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就朝后倒过去。
这一倒过去就起不来了。
常福远跑到院子里又跑回去拉她,谁晓得根本拉不动,老太太眼珠子都直了,嘴张着半天都发不出声音来。
菖蒲车子还没卸完呢,见状伸手把车厢一推直接抬起来倒了出去。
车子都没管就往跟前去。
“别动,常福远,别动你奶奶。”
说着蹲下来摁她的穴位,喊了许清华:“二嫂你赶紧帮我把我屋里床头边上挂着的那个口袋给我提过来。”
许清华也被吓的不轻,抱着孟天冬拿着钥匙慌慌张张的开了门,进去拿了菖蒲要的那个口袋出来。
菖蒲麻溜的从里面拿了针囊出来,用银针刺破老太太的指尖给她放血。
“福远,去把你奶奶的被子抱来丢我们车上,我送她去医院。你知道革委会办公的地方不?赶紧去找你爸。不然去找你妈也行,让他们抓紧去医院。”
说完,麻溜的给老太太做紧急施救,随后抱着人起身放在了板车里面。
“二嫂你帮我收拾一下,看一下天冬啊!”
说完,推着车子风风火火的就跑了。
等常海林满头大汗的从革委会跑到地区医院,人已经送进去急救老会儿了。
医生都问了两次家属了,他总算是来了。
对着守在外面的菖蒲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才火急火燎的去找大夫。
人来了,菖蒲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用她管了,拉着一辆空车子朝家里去。
家里还有一个嗷嗷等着喂的小崽子呢!
到家之后,孟天冬果然还在哭。
许清华怎么哄都不行。
“来来来,我来。差一口,他不吃肯定收不住。”
“你走之前就哭,一直到现在。”
带久了之后也能找到规律了,平时那半天啊一声压根就不用管,这样哇哇大哭不是要拉要尿就是要吃了。
“哭也没有用,事出突然,那能看着不管。”
菖蒲说着把孩子接过来进屋坐在堂屋喂奶。
“看着很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摔着了。”
菖蒲道:“是严重,中风了!”
“啊?”就倒过去那么一下,就没站稳,好像还是先坐下去的,怎么就中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