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地方怎么样,跟她关系都不大,她就是个大夫,或许有一点志向有点情怀和热血在,想要帮助别人做点什么,但是她一向很清楚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尽量不要越界。
保持相安无事,最好。
如果真的有不长眼的打什么主意到她头上,那她也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不会客气的。
躺在两条板凳拼起来的床上睡得一点都不踏实,早上那边刚刚有一点动静她就醒了。只不过没动,等着门被推开有人进来,她一下子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反而把黄彩英这个吓了一跳。
“你,你醒了呀?”
是何远名的家属,菖蒲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
随后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亮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面前这个看起来还算是比较年轻的女人几眼。
大概有三十岁的样子,脸上有点斑但不是很严重,面相看起来是个忠厚的,具体怎么样不得而知。
头发编好盘在脑壳后面用一根简单的木头簪子固定住,身上的衣裳好几处补丁,看起来倒是整洁平整。
黄彩英没有见过城里人,之前的知青倒是远远的看见过,但是也没有跟着说过话打过交道,这会儿还怪紧张的:“我们这边离县里面远,有点啥事情也不太容易知道。而且除非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人家也不大愿意跑这么远来这边通知。
这回有点太仓促了,也没有准备。得今天看看他们咋安排的,如果你还是住我们这边的话,回头让何远名去找个门板好好的给你铺个床。”
菖蒲下地穿上鞋子跟她道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黄彩英忙不迭的摆手:“哪里哪里,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很少有人愿意过来。你们愿意到这边来教大家学知识实在是太难得了,是我们招待不周。”
说着话那边许安平跟徐海威也起来了。
黄彩英忙不迭地弄水让他们洗漱。随后又忙忙叨叨的去灶房开始准备早饭。因为何远名说他们昨天下午就没吃饭。
想着接下来要在这边待半个月呢,菖蒲喊了她一声:“何嫂子你不要这么拘束,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叨扰好多天呢。你该忙啥忙啥就行了,我们把这前前后后熟悉一下,需要啥我们自己来,万一不行再来叨扰你。”
他们是来帮助当地人给人搞培训的,不是来给人添麻烦的。哪能让人一睁眼就围着他们转。
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听见何远名把前面药铺的门打开了,在跟人说话。
“何大夫回来了呀,学的咋样了?”
何远名笑了笑:“那肯定是比不学强。”
话说的跟没说一样。
在这边大院子里来的要么是供销售的人,要么是学校的老师,要么那就是公社里面的干部了。
但是也不是谁都能让何远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