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喝了一大碗汤下去感觉胃里依旧空荡荡的。
但是这会儿差不多就是这样,产后腹痛很难受,怎么躺都不对,只能少吃少去厕所少疼一点。
重新躺回去,她才跟朱慧芸讲:“这个时候生下来真不是个好时候,那会儿生天冬的时候八月份也是热的不行,这又遇到了六月份热天,坐月子真的好难过,这才刚刚开始我感觉身上已经馊了。”
好在她这会儿头发短了,隔两天都要洗一下,头一天才刚刚洗过头。但是也没啥用啊,生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哪根头发下面没有汗啊?
而且头上还带着帽子,虽然是用棉布临时做的,很轻薄,但是大热天戴帽子,本来就虚容易出汗,这下捂着汗的就更厉害了。
然而不戴却不行,别看这会儿天热了,别以为不出门就可以了,早晚喝晚上的时候屋子里也是晾的,头皮凉着了依旧会落下病根。
朱慧芸道:“坐月子就是生孩子最后一道坎儿,再难也得坚持住。月子坐好了什么都好说,月子坐不好稍微上点年纪就能感觉出来了。不是这不得劲儿,就是那不得劲儿。”
菖蒲叹气催促孟今章:“不早了,快去吃点东西。不行咱们出院吧,我感觉我也没啥问题,就是肚子疼,要疼上几天才能缓过来,在医院也是一样,还得妈来回跑。”
朱慧芸道:“那不行,还是要在医院里待两天,起码等到你感觉没那么疼的时候再说。你要听话啊,这个事情不能犟。这会儿天已经晚了,好好歇上一晚上,等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让医生再给看看。”
菖蒲点了点头,她虽然是大夫,但是生孩子坐月子这种事情经验未必就有这些老年人多,听点话总归是不吃亏的。
苏木和苏叶吃完之后又睡了过去,菖蒲催促俩人去吃饭。
孟今章起身:“我回去吃,妈,等会儿给你带点来,我快去快回。”
朱慧芸叮咛了一声:“你骑车子慢点,等会儿外面要看不见了。”
孟今章应了一声就走了。
朱慧芸坐回去稀罕的看着并排睡着的俩孩子。
菖蒲问:“天冬呢?”
“我接回去送你二嫂那边去了,你二哥下班在家,帮着照看一晚上。带医院里面来不太方便。”
菖蒲嗯了一声:“确实不方便,那性子跟小炮仗似的,随时都会炸,一哭起来这两个也不会安生。”
肯定要乱套。
朱慧芸轻声道:“这两个看起来似乎跟他的性子不太像。”当然,也可能是精神头不如孟天冬那会儿旺盛。
一碗饭一个人吃跟一碗饭分给两个人那区别还是挺大的。
正常稍微好带一点的月子里的小孩似差不多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这俩尤其是这样。
只有孟天冬是个例外。
虽然说是两个一般都不好带,但是一比较起来菖蒲觉得这俩孩子真的是很省心了。
起码耳根子清静啊!
早先生之前她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双倍的孟天冬那么难缠。
反正她是不会惯孩子的。
吃饱喝足没有问题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哭累了就不哭了。
她已经在头一个小崽子的荼毒之下磨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