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岁了,天一冷朱慧芸完全不敢再带他出去,看着苏木和苏叶往外面跑的时候,永安那眼巴巴的,任谁看着都觉得难过。
菖蒲下班回来有时间就抱着他在屋里到处晃,帮他捏着手脚,舒经活络。将他放在炕上,自己盘腿跟他坐在一起,教他打拳。
然后不断的鼓励他:“永安这么厉害,一定会好起来的。”
很多年后,永安还依稀记得曾经有人跟他说:“永安这么棒,肯定会好起来的。”
只不过时间过去的太久,他响起那道声音仿佛是在梦里听到过的一样,却又逐渐的与那个满头白发脚步蹒跚的老太太重合。
不知道是不是菖蒲做的这些起了效果,还是老两口的小心翼翼有了回报,大病一场之后永安很快就缓了过来,穿着棉裤站在炕上起初自己扶墙在那晃悠,渐渐的竟然能撒手迈开步子了。
听着家里来电话说永安会走路了,许清华眼泪一瞬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菖蒲跟孟今章说好放假就去南京看他。
孟家老两口也很支持。
年轻人嘛,有机会有条件是该在一起多处处。
孟先念还让胡立安去专门给买了卧铺票。
菖蒲前脚刚刚走没几天,家里就来了客人,也不算是客人。
去北边农场支援的孟舒音回来了。
不是她一个人回来的,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回来的。
孟舒音的丈夫姓钱,叫钱华庭 ,跟她之前是大学同学,老家不在首都这边,是青岛那边的人。
难得请的一次探亲假,却跟孟舒音来了这边。
孟舒音大学毕业走的时候才二十四,这一晃都五年了,大的那个是个姑娘,跟孟天冬一年也送去托儿所了,小的这个儿子跟永安一样大,但是也挺硬朗。
家里一下子就更加热闹了。
“我三嫂呢?”
孟舒音回来就看见家里一屋子大大小小的孩子,她二哥家的,三哥家的。
除了孟月宁她认得,其余几个她一个也没见过。
就算是孟月宁,她走的那会儿小丫头也还小呢,这会儿都不记得她了。
孟舒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喊小姑。”
“小姑?”孟月宁看着她不敢确定?
孟天冬也跟着喊姑姑。
苏木苏叶跟着姑姑姑。
孟舒音一下子就给一群孩子惹的乐不可支。
“月宁你知道,这一个是你二哥家的永安,这一个是你三哥家的天冬,这是苏木和苏叶。”
孟舒音把永安抱过来,永安有些不愿意,哼哼了两声,朱慧芸伸手接了过去:“一身寒气,永安身体不好,你缓缓再抱他。”
孟舒音就还给她了,说实话她也不是很想抱孩子,自己的两个都抱的够够的了。
“爸还在忙啊?”
朱慧芸点头:“忙,从早忙到晚。”
招呼女婿坐下来,刘姨给泡了热茶。
钱华庭拘谨又客气的道谢。
朱慧芸道:“到了自己家里了,不用这么客气,需要什么就说,不好说就让舒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