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到黑河去,那钱华庭呢?两个孩子呢?
那孟舒音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她是气孟舒音,但是那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孟先念坐在那半天才开口:“阿蒲那边什么情况。”
“阿蒲能有什么情况,这种事情是个女人都会介意,更不要说陆云星还撵去了西南基地那边,三番五次的找孟今章。
虽然老三还算是拎得清,可那会儿跟阿蒲已经结婚了,任谁遇到这种事情不膈应?
本来这么几年过去了,这件事情已经淡忘了。小孽障偏偏开口就提起来,我当时恨不得掐死她。真的是回来一趟要给家里所有人都添一次堵,一个都不放过。生了几个孩子,都是省心的好孩子,难不成是因为最后一胎的时候年纪大了,所以有影响,这两个小孽障什么都长好了就是在娘胎里面忘了长脑子了?”
好吧,这已经不是有脑子没脑子的事情了,这真的是品行有问题了。
孟先念这辈子都没这么窝火过。
要不是看在女婿和两个外孙的份上,他现在就去楼上把那个孽障拖下来让她滚!
老两口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直到泡脚水冰冷才起身:“我们明天找她谈谈,要是谈不好,这个年也不必在家过了。既然她与我们两看相厌,硬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弄的家里乌烟瘴气的。”
朱慧芸去了菖蒲那屋里,原本闹腾的孩子到点都困了,横着睡了一排。
朱慧芸叹气:“这样睡不行,月宁和天冬还得分开。”
一个人陪着五个孩子,想想都觉得要命。
菖蒲也不逞强,套上鞋子把孩子给抱了过去。
孟先念做事情向来雷厉风行。
在他看来,工作重要,家里的事情同样重要。
虽然文化没有多少,但是他知道那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根本就没等到第二天办事回来,早上天还没亮,起来之后就把孟舒音给喊起来了。
孩子大了,结婚都有孩子了,他这个当爹的大早上还去敲门,也是没谁了。
拒绝了菖蒲陪同,也没带孟月宁和孟天冬,在客厅一动不动的坐着,沉着脸看着从楼上哈欠连天的下来的孟舒音。
“走吧,陪我出去转转。”
孟舒音觉得她爸爸的脑子坏掉了,大早上的天都没亮出去转什么转?
他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
但是再有意见她也不敢在孟先念面前随便表露,跟在后面出了门,一出去就被外面的寒气刺的狠狠的一哆嗦,残存的一点睡意顿时荡然无存。
菖蒲跟俩孩子这个点起来习惯了,哪怕没陪老爷子一起出去锻炼也不可能再回去睡回笼觉了。
在客厅里给孟月宁梳好小辫子,带着俩孩子还是去了后院在看他们俩打拳。
“打完了,我瞧瞧谁打的好我就教他更厉害的。”
小孩子嘛,都喜欢争强好胜。
钱华庭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俩孩子一高一矮在那有模有样的打拳。
人虽然小,但是那个动作就他这种一窍不通的人看着都觉得很标准很厉害,尤其是孟月宁,因为大孟天冬很多,从小练出来的,底子扎实,拳法打的行云流水。
菖蒲不止教她强身健体的五禽戏,八段锦,还教她跟人对打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