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看着孟天冬这短胳膊短腿的实在没法相信他是怎么把人家三年级的同学打出鼻血的,跳起来打的?在揍孩子之前她压着火去了学校一趟,麻烦了老师找了同学问了问,随后才回去等孟天冬放学。
刘见秋看着她沉着脸回来就觉得不太妙,跟朱慧芸对视了一眼问道:“真的都是他的错?”
菖蒲伸手搓了搓脸在沙发上坐下来:“这就很难讲对错,要是真的惹事打架还好,回来狠揍一顿就老实了。”关键都不是,就是跟同学玩的时候没有轻重没有分寸。
他自个儿觉得好玩,关键别人招架不住。
朱慧芸疼孙子:“我看那小丫头也不是个会教孩子的,天冬在托儿所跟那么多小孩子玩都没事,到了她班上这才几天就有事情了。”她从来没听说大院里有哪个老师因为学生不听话直接去人家家里找的。
知道她去学校了,孟天冬放学回来的时候都是无精打采的,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这回悄无声息的,扒拉着客厅的门先露了个头,打算观察一下再说,却不想菖蒲已经等候多时了,直接被抓个正着。
“说吧,为什么要跟同学打架?不一五一十的坦白,孟天冬我跟你讲,你这顿揍肯定是跑不了的。”菖蒲沉着脸看着他,故意往严重了说,想先吓唬他一下。
大院的孩子打架是不会找家长的,只要不是恶意滋事打斗,在一块玩闹的打输了回头想办法再打回去,打打闹闹的就长大了。
孟天冬站在那跟个鹌鹑似的可怜巴巴,但是那个脸上满脸的不服气。
“我没有打他们!”
“那为什么人家会流鼻血?难道是上火了?”
“那是他们自己摔的,赖我!”
“你没有推人家,人家怎么会摔?”托儿所的时候老师也说他特别捣蛋,管不了,再三要求早点送去小学,说是孟天冬小朋友虽然年龄还不大,但是各方面都是个能去小学读书的孩子了。
但是这一到小学就不行了呢?
孟天冬哇的一声就哭了:“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不行,我再也不跟他们玩了。我不去上学了。上学一点都不好玩——”
一个班的没法玩,太弱了,动不动哭唧唧的跟老师告状。
谁知道高年纪的也这么不好玩 ,跟纸糊的似的。
斗鸡都能摔个狗吃屎,打个沙包也能流鼻血,害的他三天两头被老师罚站,老师还跑家里来告状,他还要挨骂。
“斗鸡就斗鸡,人家斗鸡就用腿,你还要加上你的两只手?你这劲大的跟小牛犊子似的,人家能不摔倒?打沙包你就好好打,为什么每次总是往人家脸上打?那能不流鼻血吗?”
“那也没规定说不能用手啊?他们自己不躲开傻不愣登的被窝打,为什么都骂我?”
说的菖蒲竟然无法反驳。
朱慧芸看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忙拿手绢把吹出来的鼻涕泡泡给擦了:“不是要骂你,老师跟妈妈的意思呢,是跟同学玩的时候要注意分寸。危险的事情咱们不能干——”
“妈,这不是分寸不分寸的事情,他还真的跟人动手了。他跟钱部长家的小孙女摔跤,把人摔地上了,还把人家裤子给拽下来了。对方还是个女同学。老师让回来喊家长好几天了,你看他回来吭声了吗?要不是这样,我想人家也不至于专门来一趟。”
朱慧芸:——
讲真,就算是最小的孟舒音跟孟今辰长这么大她也没操过多少心,主要也是没有那么多精力,还是都是放养着长大的。
从来不知道一点大的孩子竟然这么多事情。
孟今章小时候是啥样来着?
朱慧芸这会儿已经想不起来了。
反正上高中那会儿也是个惹事精。
孟天冬这孩子大概就是随了他爸爸的缺点并且变本加厉的发扬光大了。不止捣蛋,还有点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