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念应了一声,菖蒲转身就去了楼上。
因为这么个情况,老老少少的连晨练都没去。
菖蒲抓了药下楼去厨房炉子上用瓦罐熬了一大罐,包括她自己,家里人人有份。
苏木苏叶皱巴着小脸,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要喝苦苦的药。
菖蒲哄他们俩:“因为爸爸妈妈要喝,所以苏木跟苏叶要陪着喝,喝了酒不会生病。如果不喝,生病了就会跟哥哥一样去打针。”
苏木闻言屁股一缩,干脆的端起自己的小碗把药汤子灌进来肚子里,然后赶紧从兜兜里摸出一颗糖剥了塞嘴巴里。
孟天冬眼睛一亮朝他伸手:“一颗。”
苏木两只手同时把自己兜兜拽了个底朝天:“木有了。”
孟天冬皱巴着包子脸,这个药真的太难喝了。
为什么喝药也要一起啊!
永安慢吞吞的从兜兜里掏了糖出来放在天他手里:“我有。”
他喝药之后都会吃一颗糖,所以不喝药的时候有糖他也不吃,都攒了很多了。
不像孟天冬,不管什么都不会留到下一顿的。
喝完药,吃完饭,除了孟先念跟孟今章必须要去单位,其余的人都在家没出门。
菖蒲把客厅门关起来,但是窗户支起来一点缝隙通风。
几个孩子在屋里趴着写字画画看书。
朱慧芸进屋去睡了。
菖蒲有些担心,进去给仔细检查了一下,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感染了?”
“这会儿不好说,症状不完全相同,有点起热,您先睡一会儿,等下再看看。”
“阿蒲!”
“嗯?”菖蒲走到门口又倒回头来:“怎么了?”
“我要真的感染了,尽快把我送去医院,不能在家里,家里这么多孩子呢!”
菖蒲应了一声:“好,睡吧。”替她又拉了拉被子。
孟舒音并不知道自己母亲生病了。
虽然钱华庭让她带钱亚茹回去,但是回去之后她也没法安心。
这处院子是钱华庭提前联系这边的同学帮忙找的,地段算是不错,也挺宽敞,但是很久没有人住了,荒芜的很,从里到外都需要收拾。
孟舒音虽然性格不是很好,但却是一个讲究勤快的。
再怎么荒芜也比那会儿去农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的好。
一晚上没睡,惦记着孩子,回来也睡不着,哄着钱亚茹进屋睡了之后她就把里里外外能洗的都洗了一遍。
院子里的杂草都收拾了,随后把门帘子窗帘子都挂了起来。
屋子里暂时生了点火,驱散一下屋里的寒气和湿气,随后将带来的东西大致的先整理了一下。
忙碌也不能让她的心安静下来。
她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孩子在吃,她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在那愣愣的坐着坐着眼睛就红了。
“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担心弟弟,你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