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防备,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不认为刘见秋先前的举动完全是为了自卫 。
因为那会儿她就像是个疯子,根本认不出自己。不管是语言和行为都带着一股不正常的疯狂。
如果不是自己侥幸将她喊醒,说不定连他都交代在那里了。
他不是什么胆小的人,但也不是一个不惜命的人。
他的孩子还小,可不敢稀里糊涂的就死了。
他总觉得这个人不太对劲。
伤口处理了,他就没在这里多留,毕竟也不早了。
骑着车子转身就离开了。
刘见秋一个人站在院门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在那站了许久,随后缓缓的蹲了下来,无力的靠在门框那里抱着自己的脑袋,久久没有起身。
她差一点就杀人了。
她这双手是用来救人的。很早之前她就发过誓,要像老师一样做一个有能力的人。
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去帮助别人。不管过去种种,有能力了她就能无所畏惧 不用再担心被任何人欺负。所以她不顾一切争分夺秒的学习。
但凡能为自己所用的都要去学。
老师也倾囊相授,把自己会的懂的都教给了她。
教她自救和救人,如今却被她拿来泄愤 差点杀了人 。
她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因为这个事情钱华庭第二天特意去了一趟北中医找菖蒲。
脖子上包着纱布实在是明显,菖蒲想看不见都难。最重要的是,除了亲戚之间的正常走动她私下跟钱华庭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就很意外。
“你这是怎么了?”
这还是钱华庭第一次来学校这边找自己。
“有点事情得跟你说。”
不值得说 还不能耽搁,还得仔细的说。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对方情况不妙,挺严重的。
菖蒲招呼他坐下,给他倒了凉白开。
钱华庭缓了缓,随后就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她说了一遍。
菖蒲听的微微蹙眉。
钱华庭问她:“那种就跟中邪了一样。眼神不清明,整个人有一种六亲不认的疯癫状态,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
菖蒲半天才到道:“很有可能。她以前过得特别的不好,特别的难特别的痛苦。
我以为她早就放下早都好了。谁知道好的只是表面。她的好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实际上过往的种种都埋藏在她的心。没有消退反而与日俱增,时间久了就压不住了。”
钱华庭没有吭声,他跟刘见秋不熟。对于这个人他并不是很了解。不过是想到对方是菖蒲的学生。而菖蒲对他的孩子一直挺好,呵护备至 ,他觉得自己该走这一趟。
其余的事情该他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不该他知道的多问就唐突了。
菖蒲跟他道了谢:“脖子伤的严重不严重?”
“还好,刚刚划破皮,流的血有点多,伤口并不深。”
“记得及时去医院换药。这会儿天太热了,避免发炎感染。”
钱华庭应了一声,没在它办公室久留就离开了。
菖蒲下午没课,也没立刻回大院那边去,骑了车子离开学校,到东直门那边医院去找刘见秋。
过去之后才知道她今天并没有上班,请假了。
刘见秋住的这个院子菖蒲来过一回,不算偏僻。这一片都是住户,门口的巷子还挺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