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郭教授所见应该怎么办?”
“循序渐进,好好引导她直观的面对问题。这世上的事情不分大小,都不是逃避能解决的聊的。只有直观的面对,疼过了,只要不死,就能迎来新生。
我做一个调研,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你可以每周带她来这边一次。如果她可以也可以让她自己来找我。
我们学校环境不错风景也好,是一个很治愈的地方。学校里的人我不能说100%都很优秀都很纯善,但是比起外面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五花八门的各种心思,大学这个地方是最接近社会又最干净的地方。
别的不说,我们就举最近的例子,钱老师家的那个孩子。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刚刚来的时候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走哪跟哪。
就连上厕所都得带着。见了人基本不会主动去打招呼。要他爸爸重复好多遍他才会开口,惜字如金。
但是现在你瞧瞧,虽然还没有彻底的独立,但是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他现在也不是说爸爸上课的时候寸步不离的在教室里守着
这个地方他熟悉,人也熟悉了,有喜欢做的事情,有喜欢的能玩到一起去的人,一切都不一样。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不同,但是他们有时候需要的东西其实是一样的。
菖蒲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些是有道理的,有些却是行不通的。
如果群居,集体,能让刘见秋走出来,那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发生。
毕竟刘见秋在北中医也呆了两年,周围都是学生,甚至宿舍里也有好些人。
在者,她是一个成年人,思想方面比小孩子更独立更成熟更加不容易被影响被扭转。
再一次跟他道了谢。
郭教授笑呵呵的开口道:“菖老师不用这么客气,虽然咱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但是久闻你的大名。咱能因为一个病人有所交集也算是一种缘分。”
既是老师又是是医生,还是一个带了很多学生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郭教授人老成精,还能不清楚跟这种人打好关系的好处?
人吃五谷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如果能认得一个医术好的大夫,那真的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情。
郭教授跟菖蒲在说话。刘见秋站在不远处,看着随风摇摆的树枝眼神有些空洞。
她边上就站着钱华庭,但是她不知道跟钱华庭说什么。
她甚至有点不敢看这个人,一抬眼就会不由自主的看那之前被她伤过的脖子。
这才几天功夫,脖子那里还包着呢,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想了想趁着人都在跟前。刘见秋还是跟他道了歉。
“钱老师,前几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钱华庭看了她一眼:“没事,能及时阻止你让你清醒过来,这一刀挨的还挺值。”淡淡的情绪,和煦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戏谑。
刘见秋愣在那里,哑口无言。
半天才道:“那天真的谢谢你。”
比起她的道歉又道谢钱华庭更感兴趣的是:“你情绪失控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刘见秋半天才开口:“不算是情绪失控,就是有些特殊的时候分不清楚是做梦还是现实。
感觉好像身体里面有两个灵魂在撕扯,最终有一方赢了。
赢了的那一方就想把跟自己有接触的人全部一刀一刀的捅死,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因为以前虽然是做梦,但是那种感觉特别的真实。久而久之自己都糊涂了。”
钱华庭轻声问她:“所以其实放下是很难的对不对?其实你心里一直恨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