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容来到林清和屋外,朱红见了,赶紧福了福身子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游容道:“林清和尚未起身?”
“额,这个……”
游容拧紧眉头,“她的病还未好?”
朱红赶紧解释道:“不是的,太子殿下,清和姐姐还未醒,奴婢这就将清和姐姐喊醒。”
游容心想:还未醒?是身子太过不舒适了吗?
在游容身后的王功阳与此想法截然不同,心中冷哼一声,说什么身子不适,这个时辰尚未起身,依他看,林清和分明是在偷奸耍滑,枉太子殿下还被她骗了!
朱红敲门,“清和姐姐?清和姐姐……你醒了吗?清和姐姐……”
睡梦中的林清和皱起眉头,呢喃一声,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带着被吵醒的不悦从床榻起来,朝门口走去。
一把将门拉开,林清和不满地道:“一大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睡了?!”
下一刻,林清和肩头被用力抓住,一道冷得吓人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谁?你身上的伤是谁弄得?!”
林清和怔了怔,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便对上游容满含怒意的眸子。
游容怎么过来了?
游容转头,冷冷的盯着王功阳,怒声道:“王功阳!是不是你私自对她动刑?”
王功阳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快要哭了地道:“太子殿下,冤枉啊,奴才,奴才……奴才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您的眼皮底下私自动刑啊!”
游容眼神阴鸷,看着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林清和,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到底是谁敢把她伤成这样?
段贵妃的人吗?!
林清和被游容身上的戾气吓得一哆嗦,彻底回过神来,赶忙解释道:“太子殿下,您误会了,奴婢身上的不是伤,这……这都是……”
靠着胭脂水粉画出来的伤太过逼真,林清和一时想解释,都不知从何开始解释。
索性一咬牙,不由分说的拉着游容进了屋内,行至摆着水盆的架子前,林清和拿过打湿的脸帕,使劲在脸上擦了几下,露出白净的小脸,这才转身继续对游容道:“太子殿下,您看,奴婢身上的不是伤,都是用画上去的!”
游容怒意消了一半,垂眸往下打量林清和,“你衣裳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是奴婢让朱红帮忙拿来的鸡血,不是奴婢的血,太子殿下不用担心。”
游容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这回总算落地了,他扫了眼林清和狼藉一片的屋子,眉头皱得更紧,“你……这是作甚?”
“奴婢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就是昨晚有段贵妃的人过来找奴婢,为了不让他们知晓奴婢已弃暗投明,好方便我们将计就计,便做的一点点假象罢了。”
游容闻言,心下又是一紧,“你……可有受伤?”
林清和摇了摇头,“太子殿下请放心,奴婢不曾受伤,他们一点都没有对奴婢起疑心,一如既往的相信奴婢还是听命于他们,怎会伤了奴婢呢。”
可纸包不住火的,她不再听命段贵妃,迟早会被段贵妃知晓,那时她便危险了。
看来东宫的防卫,他得命人布置的更为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