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容转身,身后站着武安侯世子,蒋文勋,还有与他要好的几名世家子弟。
游容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
从前在国子监上学时,他便与这几人不对付。
游容拱手道:“奴才见过蒋世子,及其他诸位公子。”
蒋文勋眸子微眯,脸上尽是鄙夷的神情,看着游容的目光不怀好意,他身旁的一位公子哥,丝毫不客气的开口奚落游容。
“蒋世子,你未免太看得起游容了吧,什么鼎鼎有名的大将军之子,现在东篱国内,人尽皆知,游江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如今喊他罪臣之子,还差不多!”
“哈哈哈……江兄说的是,不仅是罪臣之子,还是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一个奴才罢了,还真敢摆他昔日大将军之子的谱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了!”
游容攥紧了拳头,薄唇抿得死死的,他强迫自己压下胸口肆虐的愤怒。
与他们这些人计较,没有任何好处,他犯不上。
见游容一声不吭的,蒋文勋觉得自己的取笑,好似打在一团棉花上,使不上劲,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蒋文勋咬了咬牙,伸出一只脚,道:“本世子的靴子脏了,你这奴才,快给本世子把靴子擦干净!”
游容攥紧的拳头太过用力,发出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最后他还是蹲下身子,欲拿衣袖替蒋文勋擦靴子。
尚未碰上蒋文勋的靴子,蒋文勋忽地将脚缩了缩,道:“本世子改变主意了,你……给本世子把靴子舔干净!”
游容眼底满含怒意,“蒋世子,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你一个奴才!竟然顶撞本世子,找死吗!你最好快点将本世子的靴子舔干净,否则有你好受的!”
蒋文勋身旁的猪朋狗友跟着道:“可不就是,快点!一个小小的太监,胆敢顶撞武安侯世子,谁给你的雄心豹子的,还不赶紧照做了,否则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游容脸色阴沉,眸光冰冷的望着蒋文勋,站直身子,一动不动,将意思表达的很明显。
有些屈辱他可以忍,但他不是没有底线的!
蒋文勋见状,怒意大发,“好啊!你这个狗奴才,胆敢对本世子如此不敬,看本世子怎么教训你!”
蒋文勋等人正欲动手,一道声音在身后传来,“哼!武安侯世子是吧,本公主倒要看看,谁敢动游容!”
蒋文勋的手顿住了,抬头望去,是林清和冷着脸缓缓走来,他并未在意,拱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回公主殿下,是游容这个奴才先对本世子不敬在先,本世子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
“游容是本公主的人,轮得到你来教训了吗!”林清和厉声道,“蒋文勋!你好大的胆子!”
蒋文勋脸色微变,他与林清和素来没什么来往,本以为看在武安侯世子的份上,林清和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奴才难为他,如今丝毫不给面子的发难,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公主殿下,游容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教训便教训了,您何须如此勃然大怒,再者……本就是游容对本世子不敬在先,出手教训他,也是他应得的。”
林清和简直要气炸了。
她荷花池里摘莲蓬,听到游月担心的声音,看到几个公子哥围着游容,直觉不好,便立马赶回来,不料一走近,就这个什么狗屁世子要游容给他舔干净靴子。
这不摆明了来侮辱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