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许太傅急匆匆的赶来,因上午朝堂之上林清和对游容过于亲密,许太傅脸色还不大好看。
“陛下,你找臣来有什么事?若是与游丞相有关的,臣无话可说,臣先行告退了……”
“唉!许太傅,等等!”林清和无奈地道:“朕何时说让你来是与游丞相有关,许太傅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这么毛毛躁躁,都不能听朕把话说完吗?”
许太傅脸色缓和了些,哼了一声,“谁让陛下整日想方设法讨好游丞相,游丞相确实有才,是一位好丞相,可……你是一国之君!你得有威严!怎能如此对一个臣子呢!”
许太傅是恨铁不成钢,越说越来气了。
林清和心知许太傅是一心为她的,也就没有生气,笑了笑,道:“是,朕知道了,日后定会注意的。”
许太傅总算是被哄好了,板着脸道:“陛下让臣有何事要说?陛下请讲。”
林清和好看的眸子微眯,道:“许太傅,你不觉得平阳侯仗着曾经立下战功,为人骄傲自满,已经太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吗?”
许太傅:“陛下的意思是……”
林清和拿出一份密信递给许太傅,“这是顾文渊在荆州送回的密信,他出发前往荆州赈灾时,朕给他下了密旨,让他严查荆州的贪官污吏,特别是敢动赈灾银子的人!”
林清和眸光微暗,“你可知顾文渊查到了什么,年年拨给荆州的赈灾银,能用到百姓身上的只有不到三成,其余全让这些人装了自己的裤腰带里,而他们敢明目张胆的贪污赈灾银,正是因为有平阳侯这个大靠山。”
许太傅拿过密信一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平阳侯!当真该死!官官相护,既然做出这种事!陛下,臣请旨马上严查平阳侯的罪行,给他治罪!”
林清和递给许太傅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许太傅,平阳侯远在京城,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指使他人在荆州贪污赈灾银,可见平阳侯平日里党羽不少,要抓他们容易,但人全抓了,空下那么多的官职,总得让人补上,否则岂不是出了乱子,还有平阳侯毕竟战功赫赫,要治他的罪,得证据确凿,等顾文渊从荆州回来,届时铁证如山,他不认罪也得认罪了!”
“是,陛下言之有理,那陛下的意思是……”
林清和微微一笑,“很简单,留平阳侯几日,先将他的党羽先清理干净,而朕这整理了一份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人的名单,这份名单交给许太傅,许太傅将平阳侯的党羽抓了,让他们顶替上那些空下来的官职正好,许太傅你说是吗?”
许太傅满脸欣慰,“陛下不负先皇期望,终于懂得为君之道了……臣听陛下的安排!”
林清和心虚的别开脸,不太好意思对上许太傅几乎泛红的眼圈,“如此,如此……就劳许太傅费心了。”
“请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所望的!”
许太傅拿着名单走了,那架势哪怕赔上他一把老骨头,他也甘之如饴。
御书房的殿门关上,林清和端起一杯凉茶灌下去,方才面对许太傅的心虚才消失。
她突然想动平阳侯,无非就是为了给游容招惹点仇恨值,整理掉平阳侯的党羽后,那一批替补官员的名单中大部分是游容的人。
平阳侯党羽被处理了,肯定不敢冲她发火,自然顺势就会记恨这件事中获利最大的游容,也会认为是游容给她吹枕边风,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而为的。
给游容招惹仇恨值的原因很简单,无非给她制造个能美人救英雄的机会,让游容对她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