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容正想开口说自己并未想提任何要求,底下突然提高音量的争吵声将他到嘴边的话打断了。
“哼!他游容有什么资格对我的诗作评头论足,他虽说是霍大人的得意门生,身为一国丞相,可是整个东篱国谁不知道啊!他游容长着一副小白脸被陛下看上了,才得以稳坐丞相的位置罢了,我才不信他有什么真才学!”楚越口气不屑地大声说道。
站在楚越对面的青年,正是方才与游容说话的青年,被楚越一番话气得脸都红了,怒斥道:“楚越!你虽今日摘得魁首了,但莫要太过自负,你是学识不错,但比不上游丞相!方才他们也不过是听闻游丞相在此,好意说让你拿着诗作去请教一番,你不愿就罢了,何必要出言如此诋毁游丞相!”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道:“就是,这个楚越未免太过自大了,平日里在国子监就经常说游丞相的坏话,今日摘得魁首了,更是目中无人了……”
“楚越太过分了!”
楚越面对众人的指责,并未在意,更加不屑地道:“我难道有说错吗?游容先前结党营私都下了天牢,被定了罪,最后是如何放出来?如何官复原职的,你们一定不知道吧!”
“楚越在说什么啊?”
“就是,看着不像什么好话?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好像真的知道什么?先前游丞相被抓入天牢,我也有听闻,后面说是查清楚了,游丞相是被误会的,难不成这其中……是有什么隐瞒的事吗?”
在众人纷纷猜测中,楚越提高音量讥讽地道:“你们都不知道吧,游容是在陛下的长宁宫里住了好几日,从长宁宫出来后,这才官复原职的吧!”
底下顿时一阵哗然。
方才与楚越争执的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你……你少要胡说!你这是胡编乱诌!”
楚越笑了笑,“我胡言乱语什么啊?你们家中有人在宫中当差的,或是有人在朝为官的,稍微打听一下,便能知晓我所的字字是真!”
底下有人说:“我家里亲戚是在宫里当差的,就在长宁宫,好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什么?真的有这回事?那游丞相岂不是……以色侍君?那他……”
“啧啧啧……真想不到,霍大人常常称赞游丞相,我还以为他是多高风亮节,才华横溢的人,不曾想他是这样的人……”
“那他的丞相之位……真的说不准不是靠真才实学得到的,说不定真是因为他那张脸吧?”
听着一句句诋毁的话,青年气得手都发颤,楚越却一脸得意洋洋地道:“所以我说游容没有资格对我的诗作评头论足,难道有说错吗?”
青年气得直咬牙:“你,你……”
楼上雅座,林清和听得楚越一番言辞,亦是气得火冒三丈,紧张的去看游容,却发现对方神色淡淡,对于底下各种猜忌不屑的言论,似乎都没有听见。
林清和眸光一沉,看着楚越洋洋得意的脸,她站起来,走到木栏前,冷笑一声,道:“呵呵……这一届的诗会真是有趣,什么臭鱼烂虾都能摘得魁首,凭着一首狗屁不通的诗作摘得魁首,还好意思大放厥词瞧不上他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林清和这一开口,无疑是将楼下的目光全部吸引住了。
楚越也不例外,抬头看到林清和时,怒视着她骂道:“你这臭小子在说什么!”
王江在一旁候着,闻言立刻上前贺词:“大胆!竟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