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棠真是烧糊涂了,失去理智,自尊和自傲都碎了,只剩下那一点勇气。
她敢直呼男人大名,暴露自己的脆弱,像只生病的流浪猫,主动求关注与爱护。
另一边,霍时琛一听到简棠的声音,立刻察觉到不对,沉下声音问,“你怎么了?人在哪?”
简棠难受地哼了一声,虚弱地回,“在家。”
霍时琛听到这两个字,觉得特别不顺耳,不过他没在这时候纠结,只告诉简棠等他,挂下电话就要走。
旁边严峥一愣,追着问,“诶?你干嘛去?我话还没说完呢!”
霍时琛拿起大衣,反手给他一个再见,“明天说,我有急事。”
严峥心里犯嘀咕,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急事。
紧接着灵光一现,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大半夜有急事,肯定跟女人有关吧。
最好是他想得那样,简小姐,请你加油折腾。
严峥临时叫霍时琛出来喝酒,老梁没跟着一起过来,霍时琛站到酒吧门口,当机立断决定打车过去。
深夜不堵车,霍时琛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司机瞧他一个大老板的模样,也不敢怠慢,飞速驶向俪水公馆。
二十分钟后,他到达熟悉的地方,昨晚来过一趟,今天又来了,真跟回家似的。
正巧有邻居出来遛狗,霍时琛大步跨过去,蹭门而入,很快到六楼。
他料想沈云洲肯定不在,要是在的话,简棠不会给他打电话。
所以他毫无顾忌,直接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之后,好半天没有动静。
霍时琛拿出手机打电话,要是简棠不接,他准备直接叫人开锁。
好在没闹到那个份上,铃声响了一分多钟后,简棠过来开门。
大门开出一条缝,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几缕湿发贴在脸侧,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简棠站不稳,靠在门框处,一双眼睛水润,显得又黑又亮,她委屈巴巴地开口,“你来了,我……”
我什么没说出来,只有几声咳嗽。
霍时琛心疼,他打开门进去,抬手抱住女人的腰肢,半搀半扶往里走,“行了,少说话,我先扶你进去。”
走到一半,看见一地玻璃碴,再一看简棠没穿鞋,他啧了一声,打横抱起女人,大步往卧室走去。
原本他以为,简棠生病是受凉,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走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抬手抚摸她汗湿的额头,霍时琛低声问,“吃药了吗?家里有药吗?”
简棠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气到发烧,根本没心思吃药,只想见霍时琛。
从沈云洲那里受到的伤害,她迫切想从另一个男人身上找回来。
霍时琛在她的指挥下,在客厅电视柜里翻出医药箱,接了一杯温水,贴心地送到她手边。
简棠就着他的手吞掉胶囊,又喝下大半杯水,嗓子好受多了。
她侧躺在床上,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霍时琛,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霍时琛替她整理头发,将被子盖严实,轻声说,“睡吧,睡一觉明天肯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