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琛很快回复消息:当然。
简棠忍不住笑,唇角根本压不下去,像个雀跃的小女孩,无比期待圣诞节的到来。
接下来几天,简棠心情好到不得了,看谁都顺眼,包括对霍时琛。
冬至那天,霍时琛去乔家吃饭,简棠去沈家吃饭,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沈家饭桌上,简棠真要感谢前几天的好心情,自己才能忍受沈云悠这个奇葩,没有把手中的饭碗摔到她脸上。
事情是这样的,沈云悠上次威胁简棠要一百万,由沈云洲出面收拾了。
怎么收拾的呢?沈云洲把他姐夫,也就是沈云悠的老公给开除了,断了他们小家庭的经济来源。
沈云悠回来跟父母哭诉,可惜二老向来偏心大儿子,根本没有用,说到最后只答应给她一点补贴,她老公依旧不能回上班。
结果如此,沈云悠不敢对自家人发火,就把气都撒在简棠头上,不停地阴阳怪气说刻薄话,还让简棠给她端茶倒水。
沈家人都看出来了,但没人张嘴替简棠说句话。
在沈云洲眼里,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不值得他费心。
而在沈母眼里,儿女之间有矛盾,拿儿媳妇撒撒气,那不是正好转移矛盾了,傻子才会掺和进去。
大人冷漠旁观的态度,会直接影响孩子。
沈云悠的儿子本来就是个熊孩子,现在更是见人下菜碟,拿简棠取乐,往她身上砸果皮,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简棠咬牙忍受着,原本气愤的情绪渐渐变得麻木,不停地警告自己,宁可死也不要嫁到沈家。
终于捱到晚上八点半,简棠踏出沈家大门,如同重获新生。
有这样的惨状对比,等她回到臻园,发现霍时琛还未回来,心情也没有什么波动。
他想忙就去忙吧,她现在心累得只想睡觉。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她爬到床上,盖好被子倒头就睡。
她睡得极沉,完全不知道霍时琛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睡梦中,忽然觉得脸颊特别痒,她伸手一挥,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
简棠反应了一会儿,闷声说,“讨厌,好好的把我叫醒做什么?”
“让你知道我回来了,”霍时琛在她耳边低语,“而且还是十二点前。”
十二点前有什么讲究,难道他还是灰姑娘吗?
简棠不理解,敷衍地回复,“好好好,我知道了,让我继续睡吧。”
霍时琛依旧不依不饶,“你真困,还是在生气?文姐说你十点就睡了,你之前不会睡得这么早。”
简棠终于醒了,她翻过身睁开眼,看向男人近在咫尺地俊脸,调皮地说,“哦,我知道了,霍总非要把我弄醒,是因为心虚啊,既然怕我生气那就别去,现在去都去了,就别怕我生气,做人哪能既要还要呢?”
“这就是你不了解我了,”霍时琛说话很狂,“我这个人最喜欢既要还要,没有我做不成的事。”
简棠不信邪,“那我偏要试试,我现在生气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当然哄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变个魔术。”霍时琛好脾气地说。
简棠嗤笑一声,伸出左手,“什么魔术,不会是变戒指那种吧,我可提前说明,我……”
话没说完,简棠被镇住了。
她想说自己不是小女孩,不会被轻易讨好,结果霍时琛拿出一枚鸽子蛋套到她无名指上时,她直接说不出来话了。
再拙劣的计策,在绝对的价值前面,都会变得高超而巧妙。
简棠仔细观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钻石戒指,不由得感叹一句,“这么看好像跟假的一样。”
当然,她心里很清楚,霍时琛绝不会送她假礼物。
面对怀疑,霍时琛也不生气,“回头我把收据给你,你要是不喜欢,拿去退了换别的。”
“不用,”简棠伸手抱住男人的脖颈,笑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霍总别见笑,是我没见过世面。”
霍时琛哪里舍得笑她,他抬手轻抚她的侧脸,眼中是她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吻下去。
一吻结束,简棠钻到男人怀里,乖顺地闭上眼睛。
其实她本来就没有生气,阴差阳错白得一个大钻戒,晚上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冬至过去,再隔两天就是圣诞节。
霍时琛不告诉简棠要去哪里,只说好时间,平安夜晚上八点,从机场出发。
简棠疑惑,“不需要提前买机票吗?”
“不用,霍氏集团有私人飞机。”霍时琛一脸淡定地说。
简棠抿住嘴角,在心中大骂,可恶的有钱人。
霍时琛又想起一事,“对了,你也不用带什么行李,到那边可以现买,度假主打一个放松,你不要太焦虑,反而得不偿失。”
行,说得真有道理。
简棠是个听劝的人,她没有收拾什么行李,只装了一个小包,里面有一些她习惯用的洗漱用品和护肤品。
画廊圣诞节不放假,平安夜还是一个周四,不过简棠没有跟任何人说,准备无故旷工。
反正没有人敢管她,说了反而会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