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蒋母觉得太丢脸,直接装晕去了医院,蒋若恩作为女儿,陪着母亲一块坐上了救护车。
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蒋母准备做个体检,蒋若恩闲着没事,加上最近腰痛,她也做了一个检查。
蒋若恩腰疼有一段日子了,不是很严重,她以为是自己健身不当造成的,就先停了健身,然而还是没好。
这天她做了检查,猜测大概扭伤或者腰间盘突出,先是照了片子,结果医生说没问题。
蒋若恩气性上来,跟医生争论,她真的腰疼,没有说谎也不是矫情。
医生见状,又给她开了B超和CT,做个彻底的检查。
这回检查结果拿回来,医生看了一会儿,忽然皱起眉头,表情越来越严肃,开始摇人看片子,最后还问蒋若恩有没有家属陪同。
正好蒋母做完体检回来,医生请她进来,严肃地说起诊断,他们怀疑蒋若恩得了囊性肾病。
蒋母心里咯噔一声,不信医生的话,她女儿年纪轻轻,身体健康,怎么会的肾病,一定是误诊!
她不相信,带着蒋若恩跑了很多家医院,看遍了所有权威专家,结论通通是囊性肾病。
这种病没有好办法,拖着就是等死,专家建议趁着病人身体状态好,抓紧时间换肾,越快对病人越有利。
自从那场婚礼闹剧结束后,姨妈表现得很平静,不是她放过了简棠,而是因为女儿的病忙得焦头烂额。
更令她们母女伤心的是,蒋博伦拒绝配型,拒绝捐肾。
亲兄妹又怎么样,蒋博伦还没娶妻生子,不可能搭上自己的下半生。
而且蒋父也支持儿子,女儿这样,不可能再搭进去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蒋母猛然想起简棠,表姐妹之间应该会更合适吧。
她立即拨打简棠的电话,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威胁她必须来。
简棠确实来了,在护士的指引下,来到三中心医院的病房区。
刚拐过一个弯,看见姨妈在护士站说话,她立在原地,轻声叫了一句,“姨妈。”
蒋母回头,原本精神气十足的贵妇,现在变得萎靡疲惫,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她看见简棠,像是老鹰看见了兔子,立刻冲过来攥住她的手腕,生怕她逃跑一样,“走,跟我去做配型!”
简棠跟着姨妈的脚步,心中闪过一丝恐惧,“姨妈,让我先看看表姐吧,她怎么样?”
“不需要,”蒋母一把扯过简棠怀中的鲜花,扔到路过的垃圾桶里,狠辣无情地逼视,“没必要弄这些虚的,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去做配型,给她捐肾!”
简棠张了张嘴,有句话没说出来,其实有很大可能不匹配吧,毕竟她们不是亲姐妹。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检查,姨妈在里面跟医生说话,简棠出来坐在椅子上休息。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恶心想吐,脑海中更是在天人交战,搅得她非常难受。
渐渐地一个念头占据上风,她在隐隐期盼配型不成功。
她不想捐肾,可是又无法逃脱养恩的枷锁。
只能祈祷老天爷帮助她,给她一个逃脱的机会。
可惜天与愿违,很快她知道了结果。
配型成功了。
她要给蒋若恩捐一个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