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的夏天结束了,一场秋雨过后,迎来一年中最为舒服的季节。
简棠熬过孕初期,孕吐自然消失了,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心情也好多了。
这阵子她胃口好爱睡觉,宝宝跟着飞速生长,肚子一天一个样。
简棠新增了一大爱好,洗完澡后看自己身材。
嗯,怎么说呢,不仅是腰围变粗了,其余地方也跟着长了。
怀孕肯定会改变身材,现阶段看着还好,简棠真怕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恢复往日的苗条。
最后她成了黄脸婆,更可怕的是,孩子它爹还有个白月光,怎么看都是她必输无疑。
霍时琛最近也添了一个爱好,特别喜欢抱着简棠,捏她的软肉,手感特别好。
平时无所谓,这天简棠正郁闷,霍时琛又过来黏着她,大手不老实地伸进她睡衣里,简棠顿时火了,回手一下子把他推了出去。
霍时琛懵了,也不生气,又凑过来低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简棠长长叹了口气,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现在很矫情,钻牛角尖,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看过很多孕期书,知道这跟激素有关,心里憋得难受,决定转过身去问个清楚。
“你跟叶清梨,真的没有再联系过?”简棠问。
霍时琛不敢犹豫,立刻接话,“没有。”
简棠眯起眼睛,看起来并不信,她把手伸到男人腰间,暧昧地向下摩挲,“算起来有两个多月了,霍总能忍得住吗?”
霍时琛一把攥住简棠的手腕,哑着声音说,“别闹。”
再闹真要出事。
简棠瞬间觉得自己抓住了把柄,指着男人的鼻尖说,“你忍不住,你早晚会去联系叶清梨,别骗我了!”
怎么就骗她了?
霍时琛无奈,耐着性子解释,“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又不是动物,人之所以成人,是因为有自控力,你不要瞎想了,要不然你去买个锁,把我锁起来行不行?”
锁起来,简棠脑海中浮现一些精彩的画面。
她忍不住想笑,但一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又憋了回去。
霍时琛当然发现了,伸手揽住女人的肩膀,吻了她的侧脸,“想笑就笑,憋着多难受。”
一旦被点破,简棠装不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丢了面子,非要跟霍时琛找茬,提了一晚上叶清梨。
本来他就对叶清梨有阴影,这回在简棠的训练下,成功有了ptsd,提到那三个字就心烦。
悲催的是,越心烦越来什么。
这天严峥过来找他,跟个猴子似的抓耳挠腮,“哥,大哥,我有事跟你说。”
霍时琛直觉不妙,“什么事?”
“喜事,那个什么,”严峥凑过来,低声说,“我要结婚了。”
“这是好事啊,”霍时琛笑着问,“跟谁,家里介绍的吗?都没听你提起过。”
最近他忙着公司和简棠的事,完全没有精力注意到严峥。
严峥搓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你也认识,就是那个……盛#¥意?”
“谁?”霍时琛怀疑自己聋了,最近总听不清别人说话。
“盛如意!”严峥大着胆子说。
是的,他跟盛如意闹了四年,一朝复合,干柴烈火。
盛如意着急结婚,不然她的老父亲会断了她的生活费,严峥一听,当即跪地求婚。
回去跟双方父母一说,都没有意见,毕竟他们是正经的门当户对。
严峥妈妈是湾城人,跟盛家认识,知根知底,皆大欢喜。
盛如意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一旦说定了,直接开始备婚。
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小了,严家早准备好了新房,盛家也预备齐了嫁妆,双方父母直接视频连线,翻老黄历订婚期。
最近的吉日是下月初八,或者下下月十六。
盛如意等不及,拍板下月初八,也就是下周六。
那严峥结婚,不可能不告诉霍时琛,他还想让他当伴郎呢。
问题就在这里,盛如意有四个伴娘,其中一个肯定是叶清梨。
这回好了,一边是最爱的女人,一边是最好的兄弟。
严峥跟盛如意吵了好几天,最后他失败了。
盛如意原话,霍时琛爱来不来,叶清梨的伴娘当定了。
严峥没办法,只能过来跟好兄弟说明这个事。
听完他的话,霍时琛目光一定,冷冷地笑问,“所以,你什么意思?”
严峥顶着巨大的压力,“我也没办法,婚礼的主角是新娘啊,你、你要是介意的话,可以不去,我私下请你吃饭。”
霍时琛把手中的文件猛地砸在桌子上,“不用,私下也别吃了,我高攀不起严总。”
“诶?你别生气,”严峥要哭了,“我有什么办法,你说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确实没办法,霍时琛理解,但不耽误他发脾气。
他有很多合作伙伴,酒肉朋友,每次组局都会高朋满座,可多年挚友只有严峥一人。
不能参加他的婚礼,真是非常遗憾的事。
霍时琛郁闷至极,连回到家里,面对简棠的时候,都没能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简棠发现后,还以为自己惹了他,开始犯矫情,要收拾行李离家出走。
霍时琛无奈地笑,连忙哄住公主大人,“不关你的事。”
“那是什么事?”简棠问。
霍时琛握住她的双手,说起严峥婚礼的事,新娘是盛如意,其中一位伴娘是叶清梨。
简棠一听,倒觉得挺有意思,“你想去就去呗,不用在乎我。”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霍时琛一本正经地发誓,“在我眼里,你比严峥重要多了,我们只是塑料兄弟情,等我们结婚时,我也不请他。”
这话说得好听,简棠气顺了,也理解了霍时琛夹在中间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