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颜笑将熬好的药端进房间:“药好了,起来喝趁热喝,”“你知道她去哪儿了?”“我记得跟你说过,不知道。”
晚风接过药喝完道:“笑笑你不要骗我?”“我干嘛要骗你,真的是不知道,“我知道伤了她的心,不愿意见我。”
颜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当初劝你不听,执意要长秋女那贱妇,现在又哭着要找尽欢,你以为她会在这儿等着你吗?”
晚风:“对不起,”“你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再多的对不起也挽回不了,当初抛弃的那么坚决,如今要你这些后悔有何用?”颜笑不想再听他那些悔恨,转头开门离开了。
“他怎么样了?”裴尧见她黑着脸回来,“当初我们怎么劝他都没用?现在被长秋女抛弃了,又想回头找尽欢,他当尽欢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笑笑,你以为这世上男子都如我一般吗?年轻经不住诱惑很正常,”“你?你是说你比他好吗?”
裴尧自信道:“难道不是吗?从和你在一起,其他女子看都不看一眼,你看我眼里是不是全是你?”
“尽欢不知道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危险?真想她,”颜笑杵着下巴看向窗外。
尽欢跟着终虚子一路向西来到那鬼国境内,自从李邻做了新的那王,在余年公主的帮助下,国力也逐渐昌盛,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在地府最西边,最落后的鬼国。
落城在那国东面,整座城笼罩在一片红色彩霞下,犹如落日后染红的天空,所以叫落城。
终虚子在一处悬崖边打坐,尽欢拿起包袱里的馒头啃了起来,这几日她学到很多,不仅是终虚子对她法术上的指点,还有很多为鬼处事的方法,以及对万生万物的得敬畏。
她才发现自己以前的认知是多么的狭隘,只停留在表面的感官上,看待任何事物也只是通过眼睛耳朵简单的观察和聆听。
终虚子告诉她:“万物都有它的生存法则,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世人都觉得老鼠是不祥的,咬坏物品,偷吃粮食,应该将它们全部灭绝,可在老鼠的世界里,它并觉得这是偷,反而是自己辛苦寻找来的,粮食从土地里长出来就能证明是属于人的吗?我觉得这只是肉弱强食的现象,老虎占领了这片森林,就认为这片森林属于它的,任何进入领地对他有威胁的动物都会捕杀,可是其他动物在老虎还没来之前就已经住在这片森林了,它们认为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是老虎强夺去的,因为体能的悬殊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条件,只能偷摸着在这片森林活下去。”
她以前也很惧怕某种动物,不明白它们的存在有任何的意义?在强烈的恐惧支配下,甚至想要将它们全部杀死,现在想来是自己错了,你任何的恐惧来源是它们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正因为害怕才不敢轻易靠近,不靠近它们才会更安全。
就跟世上的人是一样的,有些人的冷漠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坚硬的外壳能避免很多伤害,甚至有些女子丑化自己来达到不被骚扰的伤害。
漂亮的东西谁都喜欢,就像花一样,最先摘掉的往往就是开的最艳的那一朵,那些色鬼也最喜欢漂亮的女子,所以有时候美丽是一种不自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