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的阿兄本就是这天地间最厉害的强者,无人能将他打败。
阿兄虽然死了,但那个人也绝不是阿兄的对手。
她一直都很信任她的兄长,所以,她没有执着去找杀害兄长的凶手,她没有报仇,因为她的兄长足够强大。
黎舟元姳嘴角微扬,眼角平和,她晃了下长睫,起身,拿起沉渊剑,朝门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拿开你满是鲜血的脏手!”
黎舟元姳一挥手,把剑灵的嘴巴给封上了。
这样就好,安静多了。
……
这几日关于贾府的消息也是她们故意放出去的,就是要将贾府推动到京城舆论的最高处,让应汝是注意到贾府,她们联合楚宁荣准备了一场婚事,欲成婚之日,用咒语将应汝是唤出来。
应汝是还在郦兴,因为昨日问情才传消息说瀚禾果还在郦兴,所以,明日是关键。
另外,贾府所有的开支都是黎舟元姳承担的,黎舟元姳手头一时可拿不出那么多钱。
说到底,这里还要记一个人的功劳——元敕行,这些银子都是从元敕行在郦兴的小金库里借来的,至于还,那是不可能的。
他小子在九州连结各方势力,谋划布局,这些年在各州敛的财可不少,
她拿点儿怎么了?
方才楚宁荣派人送来婚服给二人试穿,并且还嘱托了些婚事的相关事宜,她在这方面算是尽心尽力,可想而知,楚宁荣真的极希望找到应汝是。
从正房出来,穿过走廊,步入内院,
树下,高挑修长的身影,红衣秀袍裹身,他双手背身,眺望檐上的阔天,眉头紧皱,这几日他好似都未曾舒缓开来。
“你的剑不要了?”黎舟元姳缓步上前,将沉渊剑递给纥骨颜。
抬头看向纥骨颜,黎舟元姳都不由一怔。
眼前的,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容貌虽依旧是俊美的无可挑剔,
但,比上他平日“披麻戴孝”似的衣袍,今日头戴金冠,婚服衬着他的木头脸要红润许多,倒真有几分艳丽贵公子的非凡。
说他是哪家风流倜傥的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不过,可惜,他不是,他只不过是个两袖清风、装腔作势的愣头修士,那个成天都想着杀死自己的臭道士。
“今日我不练剑。”
黎舟元姳翻了个白眼,把剑硬塞在他手里,“呦,不练剑就不练,沉渊剑这么宝贝,你就随随便便放在他处,若是被人拿了,你不得把罪名死死扣在我身上?”
然后凑过去,挑起一根玉指,顶端的指骨抵在纥骨颜胸口,顺着金丝绣边的直领缓缓滑下,嘲谑起来,“莫不是明日成婚,你太紧张把佩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