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当龟孙子当久了,可这样都不曾放过,又有何理由继续缩头,是时候要探出头了。
应汝是有些吃惊,不过这也符合尹家的做派,尹瞿都是这样一个人,尹家又能差到哪去。
不过,她还是嘴上不饶人,“那这样最好。”
“你看过我的字画吗?”
应汝是以为这人又要煽情,许是叫自己过来的目的根本不是拿画,这样的心思她早就看透了。
“怎么?看了又如何?你不会又要显露你那轻浮的感情。”
“轻浮?”
尹瞿不禁自嘲似的冷笑起来,苦涩地喃喃,“你说轻浮……”
“五年前,我误入了一个桃花源似的地方,那里堪比仙境……”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看来,全都忘了。”他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姑娘,她一身红衣,笑的无拘无束,一瞥惊鸿若晨日阳光,那么洒脱,然后,她带他去了另一个仙境,那里种满了海棠,她说那是她的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带他翻山越岭,看遍仙境图景,他保护她不受野兽侵袭。
没几日,那个姑娘就消失了,再然后,就再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了。
不知道为什么,应汝是听到这些字眼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她的眼泪顺着细长的下睫滑落。
她似是想到什么,立马把字画放在地上,急急忙忙地挨个翻挨个找,终于找到了,那句‘胭脂不及海棠色,春心动几般。’她打开画卷,里面是个全身红袍的娇俏姑娘,和应汝是长得一模一样。
五年前?
应汝是手里不自觉抓的更紧了些,她为什么记不起来了。
是她自己对自己消除的记忆吗?可是为何?是什么原因哪怕是消除记忆也不愿再遇见他,是什么原因哪怕是消除一切他的踪迹也不愿记起他。
是什么又有何关系。
她都不记得了,就算是他未曾变心,就算是应汝是曾经动过情,又有什么关系。
那都已经过去了,那是以前,以前这样做自是有自己的道理,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