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真的没有,她带着身中剧毒的尹瞿遍访名医,不是说治不了,他们的统一回答都是此毒是酣陌毒纹,酣陌根茎为药引,出自梁州九霄群岭,聚毒制地,隐匿于世,赵氏禁地,若无独门符印,则不得其踪。
若说梁州制毒最盛,那兖州就是解毒救命之胜地,技术高超的名医数不胜数,尤其在国都郦兴,所以,应汝是一直待在兖州拜访名医。
林深处,一座木屋隐匿在云烟内,旁处一条溪流环绕,在河边飘飘然地浮现一个人来,穿着粗布衣裳,手法生疏却也使了满身的力气。
“阿婆呢?”
尹瞿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侧过头和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应汝是对上了眼,他眼睛弯成了个月牙,咧嘴笑着,“出去买菜啦。”
应汝是抢过尹瞿手里的棒槌,扔在一旁,“你都这般了,干这些活做什么?回去躺着去。”
这人真是奇怪,快死了都笑的那么开心。
“无碍,多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况且这衣裳是我自己的,当然自己洗为好。”尹瞿缓缓弯下腰,欲捡起地上的棒槌。
只听唰的一声,
应汝是手腕一翻,棒槌似是有了意识一样,在装满衣裳的木盆子里快速敲打了几下,里面的水也开始和着衣物搅动起来,没一会儿,衣物全部洗了个干净,齐刷刷晾在绳索之上。
尹瞿这几日见过应汝是用法术,也是见怪不怪了。
“我今日去沧悯郡瞧瞧,听说那里有人中过你这毒,好像那人至今还活着,说不定那边有什么法子。”
应汝是每日都在奔波各个地方,都在寻个能解酣陌毒纹之处。
尹瞿不语,然后起身,沿着篱笆走到门口,他朝院子里望了望,里面有约莫半尺的葡萄藤架子,不过葡萄藤却是蔫的枯黄干瘦,风一吹就碎了。
另外旁边还有一块篱笆围起来的地,里面长了些杂草,土也因为许久未耕而发硬,尹瞿在想这土色泽红润,若是拿着锄具再翻一翻,定是块儿好地,长出来的菜都要比别家好上几倍。
还有那犄角旮旯的鸡鸭笼子,各种杂具,灰扑扑的不成样子。
他指着那处说道:“你说我们日后买些鸡鸭养着可好?”
应汝是紧皱眉头,她却是有些恼火,“你可曾听我说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