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侍脸上的血啪嗒一声落在腰间的衣带,他咬牙攥拳,解开腰带打开衣裳,朝地上蜷曲的人贴了上去,
他两只手搭在中毒人的肩上,裤子滑落至小腿,……阿巴阿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中毒之人察觉到身后的冰凉,脖子的上的筋脉立马红胀,就像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勾挠心尖,
他实在是受不了,僵硬抽搐的手往身后一伸,抓住那根救命稻草,……阿巴阿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中毒之人轻吁口气,浑身一松,
觉得还是不够,在男侍……阿巴阿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男侍经受不住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快感和痛感袭入脑袋,意识不清,他羞愤地咬牙,双眼红赤,泪流不止。
中毒之人越是欲仙欲死,事后毒便发作的更厉害,
还是不够,自己脑补吧,哎……阿巴阿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黎舟元姳没眼看,她扶住额头,闭了眼,只有那痛呼极致的嚎叫响彻殿堂。
接着,柴殷逼着给上面男侍吃了一颗精血丹。
黎舟元姳指了指那个方才为二人求情的男侍,冷淡道:“到你了。”
那男侍咽了下口水,毅然决然走向耗尽精力的受罚二人,眼里担忧,他伏上去,……阿巴阿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三个人光着屁股叠在一起,当真是血劫殿内的一幅奇观。
时间一久,几个人都已经血流不止,呻吟夹杂着呼痛伏响连连。
殿外众人惊魂未定,惨叫声让其他伶人魂飞天外,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时间,偌大的院落禁了声,没有敢说话的,
黎舟元姳起身,扫了眼那三人,脸上绯红难耐,冷冽道:“你们害羞个什么劲,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也常这样干吗?”
三人都在求饶,黎舟元姳不理,她抬头望向殿外,都是一群怕祸及自己的伶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看见那几张精美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土色,黎舟元姳就心生喜悦,她脸上挂起怪异的笑,“还有求情的吗?”
只有一个人,在角落站着,颔首不语。
黎舟元姳眼睛一亮,她走过去,眼神细细打量了下那个伶人,除了脸,身上都是淤青,
“名字。”
“阿温。”
她似笑非笑,手腕一翻,生出一把匕首,“他们交给你了,怎么处置……看你。”
阿温稍怔,遂迟疑地接过匕首,看着匕首半天没有说话。
“机会可留不住人。”黎舟元姳转身离开。
听罢,阿温立马开始行动,他跨步进殿,三个人皆一刀封喉。
他看见自己亲手结果的三个人,手指一僵,匕首落地,眼里是兴奋和窃喜,遂许久都未曾回过神。
“女帝英明,知道各位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既然入了血劫殿,此后就应当知道谁是你们的主子,倘若还有牵连——”
柴殷指了指殿内的三个尸体,“其罪同处。”
……
三叹院,一座凉亭,从红漆梁上泻下来的纱布随内亭琴声悠扬婉转,这琴声好似比普通的演奏要空洞,犹如耳畔呢喃,渗进心里,若是心绪紊乱就很难再出来。
“老家伙,还有心思在这儿弹琴?”陈阿鹤掀开帘布,自然而然地坐在对面,拿过面前的一盏茶一饮而尽。
陈阿鹤面前的男子,一袭红白相间的长袍,质地是轻纱,看着轻盈,他一头青丝,不扎不束,可看着却很年轻,像是人界刚刚行过冠礼的岁数。
面容出尘,肌肤白皙,风一吹,飘飘洒洒的尽显谪仙一般的气质。
他就是嗜宗宗主,丌官岄,
嗜宗与其他魔宗不太一样,比较闲,不争不斗,除了风花雪月,派内争斗接不过问,当少王元敕行掌握魔兵大权时,几个宗门纷纷开始巴结,但唯独嗜宗气定神闲,不闻窗外事。
是以此宗门日渐没落,弟子少,是魔宗里最不起眼的,总受人欺辱和鄙夷,
大家都说,许是宗主年纪大了什么事操不了太多心,丌官岄少说也有九百岁,再不过百年,就是千岁老者了,都是到了退休的年纪,本就是九宗宗主内年纪最大的,如今还在管理嗜宗。
所谓占着茅坑不拉屎,令人唏嘘。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道:“在我嗜宗宗门,不弹琴,弹你吗?”
“噗——”
这句话乐的陈阿鹤把嘴里灌满的茶水一口气喷了出来。
陈阿鹤捧腹咯咯笑着,他指着丌官岄说:“竟还能开得起玩笑,想必你也是没什么事儿,看来我这小儿的担心是多此一举啊。”
“何故?”
“女帝今日在殿内杀了三个伶人。”
丌官岄手上只是一滞,随即也没有说话,仍然沉默不语。
“你竟这般淡定?那些可是你们宗门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女帝便喜养男宠,平日里荒淫无度的这也正常,反正女帝也不掌权,于魔界无伤大雅……”陈阿鹤话里有话,欲言又止的,
丌官岄也能听得出来,“继续说。”
“前些日子女帝去了兖州,拿了少王库地里的大一部分钱,然后少王就将我们玉诡宗治罪,说我们御下不严。”
陈阿鹤作为玉诡宗的副守,宗门规矩自然是将钱财看的最重,更何况这些钱还有用武之地,女帝的过失谁敢追究,只得玉诡宗宗门上下白白受累。
沉默片刻,丌官岄问:“你可知道女帝去兖州做什么?”
“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哪敢过问啊。”陈阿鹤被问得有些语塞,他挠了挠头奉承道。
丌官岄似是知道这样的回答,亦或是他也不需要陈阿鹤有别的答案,他了然于胸,点头一字一句强调两个字,“嗯……手下。”
又说:“你的怨气还不小,你觉得属下可该怨怼女帝?”
陈阿鹤忙摆了摆手,正经道:“这……怨怼倒不敢,我就是觉得,女帝再这般肆意妄为,也总不为魔界着想,各宗门定生嫌隙,到时恐难以服众。”
这并非是一纸空谈,陈阿鹤说的确有其事,因为黎舟元姳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们都归咎为任性胡闹,致使给各宗门添了不少麻烦,再加上元敕行这几年操办魔界之事,深得民心。
久而久之自然是看不惯黎舟元姳的做派,
丌官岄对这些青年志士的想法再清楚不过了,他涩然一笑,摇摇头驳道:“你认定女帝不掌权,所以少王做什么都是在理,可是女帝的道理又由谁来认?”
“那些伶人是少王送过来的,不过是以我宗门名义再送去血劫殿罢了。”
陈阿鹤瞪大了眼睛,参悟出来,“这么说……少王和女帝又在斗法?”
丌官岄没有马上应下,他缓缓起身,透过纱帘看向屋檐之上的绚色天穹,
他站定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你可知为何魔界上下那些资历高深的顽固派会对女帝恭敬有加,甘愿俯首称臣。”
“慕强呗,女帝可是天下第一,魔修等阶至今无人能及。”
丌官岄摇头,“当年,仙魔大战后,魔界危急,各宗门四分五裂,那时候你还未入宗门,少王也还未被王上收为义子。”
“是她,当时她身高都还未及我腰间,不过是个百来岁的小姑娘,却是从鬼火炼狱里面杀出来,与各大反动宗门拼杀,才将如今的魔族挑了起来。”
“别说了,你犯禁了。”陈阿鹤急忙捂住丌官岄的嘴,慌慌张张的阻止道。
丌官岄挣脱开,眼含波光,淡淡道:
“她以前过的很不好……”
“够了够了,我不想知道了,我不问行了吧,若是被鄞宗那些精明老道的家伙听了去,看咱们得死几次。”
“我们只够死一次。”
丌官岄眼神一敛,一本正经道。
“你——”
陈阿鹤的话噎在喉咙,他伸出去的一根手指放了下来,面对眼前的老小人也不知是该骂还是该打,
置气似的哼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