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的。”
护卫停顿片刻,微眯眼睛逼问,“这地方也是他第一次来,他怎么告诉你?”
似是看出些什么,手往前一放,“拿下。”
身后几个护卫便过来抓人,
“等等,等等!”许景澧见情况不对,立马换了个“脸谱”。
他两手抱拳,讨好地躬了下身,“我们是心意相通。”
几人疑惑,
他一本正经道:“我和表哥用的是一颗心,无论我们在哪里都能感知彼此的位置。”
见护卫迟疑,许景澧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我听我慢慢道来,”
在众人面前来回晃悠,“我呢,小时候患心疾,然后遇到一个医术高明的云游医者,他将我表哥的半颗心安在了我身上,我的心疾就好。”
又往前跨了一大步,有神的眼睛一眨,“大哥,我说的是真话。”
护卫从许景澧灼热的目光移开,冷漠道:“不管我信与不信,你都不能进。”
还是无动于衷,
许景澧开始大声抽泣,两行清泪潸然落下,“我担心我表哥,我和我表哥从小一起长大,孤苦无依,他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
说到这,他停住了,他醒了下鼻子,抱住护卫的胳膊,哀求道:“你就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护卫闪了下眼睛,僵硬地推开许景澧,“此为看守重地,不让进。”
忽听不远处步伐急促,
循声望过去,一个仆从跑过来,朝许景澧示意,“温公子有请。”
温氏大公子,温言,
没想到温氏来的竟然是温公子。
这个邀请让许景澧颇有些意外,他指了指自己,确认道:“我?”
仆从颔首。
许景澧垂下眼帘,忖度片刻,
他了然一笑,双手一抱,散漫地坐在地上,“那也是他来找我,我不去。”
……
“里面有人吗?”
矿山内无人回应。
苻生几人来到矿山面前,这座矿山已经完全被杂乱的滚石封堵住了入口,若是强行破开,恐会引发二次塌方,里面的人也会受到伤害。
苻生皱眉,“搬动这些山石有些棘手。”
所以只能用东西将乱石从洞口挑开,“需要用具。”
苻子然主动提出,“你们在这守着,我去找。”
“师兄,我,我也去。”乔天醉不放心苻子然一个人,便也跟了过去。
苻生点头,两个人刚好可以搭把手,“好,你二人快去快回。”
既然是矿石开采,那起重用具应该就在不远处,
果真没走几里地,就瞧见一个起重秤,此物是用几根直木搭建,用粗绳将三根直木找顶端中心点捆扎在一起,上端中央以杆秤前端一尺提重物,以后端十尺用人力往下压,重物便起。
苻子然二人将起重秤放进木撬里,苻子然在前面拉着绳子走,乔天醉在后面推。
没走多远,就到了石桥,石桥不宽不窄刚好容两人并排通过,木撬也能过,
可对于乔天醉来说,是个难题,
对旁人来说不算窄,但对她来说就是独木桥,
石桥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滑坡,右边是急湍的瀑布,
她一听到这底下的风吹草动就忍不住打激灵。
她索性低头不去想,直盯着自己脚下的路使足力气往前推,
砰!砰!砰!
三声巨大连响,让周围都震了三下,
“啊!”
乔天醉浑身一颤,一个滑脚摔了下去。
“小师妹!”
苻子然没来得及抓住,眼睁睁看着乔天醉顺着滑坡跌落下去,在深处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