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一点,今晚要重操旧业了,绝对不能睡!”
段欢拍了拍脸,赤条条的跳下酒缸,看着站在酒缸前死不瞑目的喽啰,摇头道:“既然你们俩的关系都好成那样了,死在一起倒也合适!”
说完,段欢便抽出喽啰头顶的钢刀,趁着脑浆鲜血还没飞溅之际,单手扣住喽啰的腰带,将其倒插进酒缸之中。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妈的,刚才进去的是谁啊,这么能喝,老子都等半天了!”
“哎呀,都是自家兄弟,一起喝……”
两个人说话间拉开房门,透过明亮的月光,看到酒缸前一个赤条条白花花的身影,正倒提着一个人往酒缸里扔,说到一半的话顿时止住。
段欢微微侧头,露出因为长时间没晒太阳,显得十分苍白可怖的侧脸,静静的看着门外的二人。
大多数人见到这种场面,估计都会当场吓昏过去。
但是门外的二位,显然是胆子极大的极少数人。
只见其中一人双手合十,面带微笑的向那人影拜了拜,同时缩着脖子向后退去。
另一人手扶着门板,同样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向屋内点头致意,而后非常有礼貌的关上了门。
房门合上的刹那,两个喽啰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而变成极致的惊恐,转身便要逃走。
砰!砰!
两柄飞刀穿透门板,瞬间没入两人后心,没有弄出多余的动静,仅剩两道死尸到底的闷响。
房门缓缓打开,段欢赤着脚走在雪地上,抽出两人身上的短刀,抬头望向还有火光的营房,边走边叹道:“希望能有爱干净的土匪能随身带着换洗的衣裳,否则我这个样子,还真没法迎接那两位姑奶奶!”
话音刚落,段欢走到营房门前,十分有仪式感的敲了敲门,笑着说道:“土匪猎人来喽!”
……
老阴山下,两千人马已经集结完毕,齐齐注视着颤颤巍巍从山上向下退的许归,不停有人抬手揉着酸痛的脖子。
肩扛大枪的卢炳打量着剩余的高度,催促道:“许当家,剩下没多高了,你就往下跳吧!”
“少他妈废话,我又没有武功,你来给我当垫背啊!”
在寒风中吹了大半天的许归,终于被吹散了身上的书生气,转头向卢炳痛骂道。
卢炳闻言却没生气,反倒笑着点头道:“行,冲你现在有了一点土匪的德行,老子帮你一回,不就要垫背吗?”
其余当家见许归也算是吃够了苦头,一路上积攒的怨气也都消减的差不多了,闻言便同时会心一笑,齐声高呼道:“把王豹抬上来,给许当家的垫背!”
片刻后,老阴山下的冰面上,手脚被困住,口中呜呜声不断的王豹被竖着摆在山壁之下,周围则当着许多身上盖着兽皮的喽啰。
“都听好了啊!等会儿许当家的往下跳,你们谁有幸成了他的垫背,等找到宝藏后,老子赏他一箱金子,要是被砸死了,老子往他家里送两箱金子!当然了,这个王豹除外,死了也白死!”
卢炳扛着大枪走在一众垫背周围,认真的嘱咐过后,抬头对山壁上的许归说道:“许当家,记得你今天欠老子一个人情,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