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见他毫无办法,心中直乐开了花,暗道:“我若信你,我就是你孙子!”又往前慢慢爬去。
齐腊又喊了几句,再等了半晌,见毫无作用,索性闭上双目,屏住呼吸,凝神听辨。
直听过好一会儿,终听见此屋西首有轻微声响,便猛地向西面奔去,伸手一抓,竟抓住一条人腿,立时心中大喜。
齐腊为报金琨言语侮辱之仇,也没多想,立即击出一拳,只听“啪”地一声,已将这条腿从中打断。
再听“啊”地一声惨叫,不禁让齐腊“咦”了一声,立时双眉轩起,喝道:“不是臭小子的声音?你是谁?”
那人惨叫不已,不断地挣扎,齐腊听闻打错了人,渐渐慌了神,立即放开这人的腿,向四处高声怒道:“你小子给我滚出来!”
忽听“轰”地一声巨响,齐腊面前的一面土墙竟倒了下来,令这屋里烟尘四起。
齐腊连忙捂住口鼻,疾用衣袖扇去这滚滚的灰烟。
又见土墙倒处,有几缕光线照得进来,齐腊低头一看,不由得一惊,那断腿之人竟是青原派弟子单远!
原来,数刻之前,当时金琨浑身剧痛难忍,退出了瑞缘堂,找到树木环绕的隐蔽之处独自调息。
但金琨到底是毫无内功根底,任他如何调息,体内的真气只能越转越快,也越快越寒,直疼得他大叫出声。
便在这时,单远左右寻不见金琨,为免被盟主和宗阡泽责怪,也偷偷走出了瑞缘堂。
他一路寻声而来,远远见到金琨在树下打坐。
便叫道:“好哇,原来你在这儿!大会之中,你私自跑出瑞缘堂,若被人发现了,我青原派还有什么脸面?”
金琨剧痛难忍之时,却还要逞口舌之力,驳斥道:“你不也出来了么!”
单远叹道:“我不想和你吵,你和我回去,莫要让二师兄为难了。”
金琨未能见到金思农临终的最后一面,为此事,他心中一直憎恨单远,是以数月以来,也从未和单远说过一句话。
此时单远主动找他,又激起他心中怨恨,遂不忿道:“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单远心有温怒,斥道:“凭什么?就凭你私跑出来,躲在此处,若被其他人瞧见你在这儿习练内力,我青原派可就颜面无存了!”
金琨哼道:“颜面无存?这就颜面无存了?简直夸张至极!”
单远一怔,再缓了几口气,说道:“好,就凭我是你的师兄,你给我回去,莫要在此处丢人现眼!”
金琨“嘁”地一声,背过头去。
他体内真气如飓风般流转,直剧痛无比,此时单远不仅不关心他的异样,还要不住地打扰于他,金琨直怒道:“什么狗屁师兄,你算个老几!”
单远怒气已升,正要发作,这才发现金琨面色煞白,巨汗直下,遂问道:“师弟,你怎地了?哪里伤了么?”
金琨已痛到几要失去神志,怒道:“你滚开,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