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将军比划一番,花袭人缓缓皱起眉头。
“你是说,有人用术法把这些皇家鬼魂困在里面了?”
将军缓缓点头,伸出手触碰墙面,霎时被震退一步。
“连你也进不去,谁这么牛叉?”
花袭人有点震惊,摘下画像,细细沿着墙边检查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情况符咒,凑近墙面嗅了嗅,小脸浮起凝重。
掏出怀里的匕首刮下一层泥灰,花袭人捻在指尖,凑近灯光处细看,眉头紧锁。
“先出去吧。”
大门处,花袭人把丁荣叫到一边,随意问道,“侍卫大哥,里面小走廊那堵挂佛像画的墙,是什么时候建的?”
“啊?哦,就是去年二月建的,这还是您的外祖父闫国师提议的呢,说那处空着有些不利格局。”
“我外祖父?”
花袭人眨眼,“那,是谁经手建造的呢?”
丁荣挠挠头,“皇陵内部建造,当然是由朝廷工部经手的啊,花小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谢谢,辛苦了。”
丁荣愣了愣,目送女孩背手踱着步子离开,眨了眨眼睛。
“小姐慢走……”
第一次有世家小姐跟他说谢谢……
花袭人逛街一般四处观察,又抓了几个逃避不及的鬼魂丢进空间,才回到马车上。
兄弟俩见她毫发无伤,松了口气,但被她凝重的神情所惊,又提起了心。
“袭人,可有什么异样?”
“回去再说,我需要问外祖父一些事。”
…………
“对,是我提议的,那处位置空得有点突兀,所以我向陛下提议在那处放一个屏风,或者佛案,起初陛下已经应允,但过了两天,陛下召我,问建一堵墙挂佛像可不可行,我想着用途并无不同,便顺了陛下的意思。”
花袭人皱了皱眉,“是陛下的意思?那外祖父知道,陛下是因何改变的主意吗?或者是谁跟陛下提出建造这堵墙的?”
闫擎天思索摇头。
“陛下下旨,工部做事,一天便完成的小工程,我也没在去关注过,未曾问起这些,袭人,这面墙是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花袭人掏出手帕打开,递给闫擎天。
“这是我从那面墙刮下来的土,外祖父看看是什么。”
闫擎天捻起泥灰轻搓,仔细端详,又凑到鼻下,缓缓站起身,脸上出现震惊愕然的表情。
“血咒术!”
闫俞钦脸一紧,捻起泥灰查看轻嗅。
“真的是血咒术,父亲,难道是金族的人混进京都了?”
花袭人记得闫甄说过,金族,魅族,延族是百年前风头无两的巫术之家。
那时候的巫术盛行到什么地步呢,百姓病了,穷了,饿了,倒霉了,或小小一个风寒,都弃医信巫,简直到了供奉神只的程度。
“我进去皇陵发现一个鬼魂都没有,然后看到那面墙,觉得有些蹊跷,刮下看才发现泥土里有金箔碎片,还有一股血腥味,外祖父,什么是血咒术?”
闫擎天神情凝重,“自身鲜血浸透金符,再混入泥土中砌墙或者倒灶,轻则能改人气运招阴邪,重则能府宅不安多病痛,子孙不继,家破人亡,这是金族南宫家的独门禁术!”
“……南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