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先回花家住几天,再去县主府,嘿嘿,不是说我有许多庄子吗,该去管管了。”
阎俞钦失笑,拿起一个长方木盒放到她面前。
“就知道你这小财迷惦记这个,里面是皇赐的地契屋契,姑母的也放在一起,还有她老人家留给你的私产,其余难搬动的首饰财宝,家具摆件,舅舅给你全放到县主府库房里去,钥匙给岚姨保管了。”
“嘿嘿,谢谢舅舅~”
闫擎天无奈摇头,“你姑婆婆平生最淡财帛之物,怎么教出你个小财迷,俞钦。”
阎俞钦又拿出一个木盒。
“这是你外祖父和我们舅舅的一些私产,其中的铺子宅院庄子,都是在京城内,管理的奴仆也是忠心的,你不用怎么管,每月的盈利自会有人送去县主府,还有你二舅母送的八个丫鬟婆子和家丁的身契。”
“李云,李兰,进来。”
两个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子走进来,抱拳跪下。
“这是你二舅舅给你找的护卫,身手极好,记得随时带着,你这喜欢独自出门的习惯也要改改了……”
花袭人起身九十度弯腰鞠躬。
“谢谢各位亲爱的长辈厚赐,袭人就不客气收下啦!”
“哈哈,小滑头。”
就这样,花袭人领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人和马车,连同南宫离占陌,去到皇城边上的县主府,收拾忙活一通已是黄昏,大门上家丁来报,花家人来了。
几年未见,花重楼和阎玉素瘦了一些,发间竟已掺了几缕白,此刻激动万分,泪眼朦胧看着自己,花袭人莫名有点心酸,做回六岁小孩该做的事,跑出去一把扎进父母的怀里。
“阿爹阿娘!”
“我的闺女啊!可想死爹爹了啊!”
花重楼半跪着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哭得跟西街头那老寡妇没了儿子似的,引了不少人驻足。
老爹猝不及防这一嚎,把花袭人吓了一跳,无奈伸手拍着老爹的背,看向阿娘。
阎玉素也哭,但没这么夸张,好气又好笑抹干眼泪,大力捶了丈夫一拳。
“这是女儿的县主府,你个老东西成什么样子,没得让人看笑话,赶紧起来进去再说,你闺女衣服都湿了。”
“呜呜,啊?哦哦,闺女别生气,爹爹错了,哎哟,衣裳都湿了,怪爹爹不好……”
花重楼立马停下,着急道歉,边抱起女儿,低声哄着。
自从前世的爸爸过世,花袭人已经很久没被如此当成小孩哄过,心底有些暖洋洋的,哼唧一声搂住这辈子的爸爸。
小闺女这撒娇一哼,花重楼差点软了腿,恨不得把命都给她了,心花怒放甜言蜜语哄着,抬脚小心跟着妻子进了府门,随后跟着花纨和妻子陆氏,脸上都带了点尴尬。
费岚和刘芳笑容满面侍候着花家人坐下,连忙让人去备茶,准备晚膳,还吩咐人收拾客院出来。
阎玉素对费岚向来尊敬,拉着她坐下,说到闫甄的过世,都免不了泪湿衣襟一场。
花袭人捏着嗓子安慰一通,气氛才恢复了温馨。
而从头到屋抱着闺女没撒手的花重楼,连茶水都是用灌的,唯恐少抱了他闺女一会。
刁妈妈是另外一个跟过来的掌事嬷嬷,神情倨傲干站着,目光略带鄙夷看着衣着鲜亮的花家人。
上好的贡茶如牛饮,果然大夫人说得没错,商人粗鄙。
“哎哟,亲家老爷,咱表小姐县主之尊,您虽为父亲,但这样抱着实在有违礼法哟,奴婢知道亲家老爷是商人出身,但这皇赐下来的府邸总要讲规矩不是……”
“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