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俞钦定定看着袭人身边的元罗,随后和同样皱眉思索的父亲对视一眼,交换眼中的猜测。
闫擎天思索再三,才上前一步。
“王爷,老臣冒昧,可否能看一下王爷的左边膝盖处。”
元罗黑眸一紧,闪过一丝诧异,片刻才缓缓点头。
当看到膝盖上狰狞的长疤痕,闫擎天父子吸了口气,满脸震惊看向膝盖的主人。
“怎么会……”
闫擎天呢喃着又去看棺木里元君的膝盖,还看了另一个棺木里鬼王的膝盖,愕然长喘了口气。
“难道,是祖父搞错了……”
花袭人听他们说过膝盖这道疤痕,讶异挑眉,“外祖父,大舅舅,难道王爷不是元罗,而是当年的战神杀神,厉王元霆?”
众人一愣,齐齐看向父子俩。
闫擎天闭了闭眼,徐徐道出,“当年庆安帝,也就是厉王的皇祖父曾经说过,厉王和老祖宗元君幼时长得十分相像,御书房里有当年庆安帝留下的一幅元君画像,老臣并未见过,但当今陛下曾提过一次,说厉王成年之后,和画像里的元君,确实十分相似。”
“而厉王膝盖上这道伤疤,是老夫和俞钦亲手包扎医治的,绝对不会记错,只是为何会……”
花袭人摸着下巴打量元罗,疑惑不解,“外祖父说过,当年厉王是被当众砍首,尸身也是你们亲手运到西陵葬下,又怎会有如今元罗完整的身体?”
闫擎天缓缓摇头,眉头紧皱。
“是啊,当年厉王被执刑,老夫亲眼所见,亲手收尸,亲手下葬,怎么可能会弄错呢……”
苦思的闫俞钦突然抬起头,“父亲,记得曾祖父留下的匣子吗?他老人家是不是说过,若日后于老祖宗之事有惑,方能打开吗?”
“对对!老夫竟忘了此事!”
闫擎天一拍额头,连连点头,快步走到墙边,按下一块砖头,咔咔几声,砖头突出来,暗格里露出一个木匣子来。
匣子中有一封信,和一个黑色小瓷瓶。
众人瞩目下,闫擎天打开信,边看边缓缓皱起眉头,最后才长长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
“原来庆安帝当年尤为看重厉王这个皇孙,只是因为种种缘故不得不隐藏心意,临终前交托老夫祖父,若日后厉王有性命之忧,必全力相助。”
“当年厉王被坐实举兵造反之罪,从判决到执邢,不过短短半月,祖父心急如焚,毫无头绪,后来得厉王的忠心副将胡凡相助,他精通易容之术,将自己换成厉王,代为执邢。”
元罗身后的老胡垂下眸,嘴角微扯了扯。
花袭人看向元罗眨眨眼,没想到这一趟沧州行,牵扯出这么多真相。
“那厉王呢?若厉王没被砍首,如今应该有六十多了吧,怎会保持年轻时的相貌?”
闫擎天拿起那个瓷瓶。
“因为这药,这是闫家祖传的长生药,老夫以为当年祖父给了厉王的父亲庆隆帝,没想到他还留了一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