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把脉?”
殿里,元晖和高让有些错愕,元罗纹丝不动观赏着茶杯里的绿尖尖,嘴角微微勾起。
花袭人正了脸色,认真点头。
她在云霞宫听到李兰说元珲自太后离世,身体的小毛病一直反反复复,所以临时改了主意,毕竟说出南宫离的名字,不知道会不会为他带来什么麻烦。
“陛下,您不说袭人也看得出来,这段日子您憔悴了,也瘦了,袭人瞧着心疼。”
元晖心一暖,笑呵呵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发髻。
“你是个孝顺的,无事,这几个月西境边界频频起乱,朕心牵挂战事,没睡好而已,再说你又不是御医,怎的还会把脉了?”
“您让袭人试试嘛。”
花袭人嘻嘻一笑,顺势把元晖的手按下,一本正经把起脉来。
“高公公,陛下夜间可是睡不沉?”
高让连忙点头,“是的,陛下以往都会安寝到卯时正起,这些日子夜里总会醒几次,就再不能入睡,手脚也颇为冰凉。”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陛下劳心过度,龙体欠安,开了几味安神定气的汤药,只是……”
高让说着看向主子,低下头没敢继续说。
花袭人岂有不明白,无语看着一脸无辜的老皇帝。
“陛下你是不是不肯喝药?若是先太后在,她老人家又该说您了,这么大个人,还怕药苦,这可怎么行……”
元晖尴尬摸摸鼻子,暗忖母后怎么啥事都跟小丫头漏底。
花袭人当然不懂把脉,装模作样收回手,端起茶杯抿了口,就对上元罗饶有兴致的黑眸,里面有淡淡的笑意。
笑屁。
“陛下放心啦,袭人不会让您喝苦药的,给几天时间袭人准备吧,还有,高公公,把那个暗绿屏风拿出去,换个亮色一点的。”
殿里三人一愣,看向西窗下的绿屏风。
元晖不解,“为何?”
“此屏风是旧物吧?”
花袭人刚才进来就瞥见攀在绿屏风上的两道黑影闪走,没办法,几代传下来的古旧之物,总会有那么点不干净。
高让眨眨眼,连连点头,“那是庆安先帝时流传下来的旧物了,墨檀黑木制成,极为珍贵,十年前先太后给封了绿漆才放到御书房来的。”
极黑极墨之物容易招阴,怪不得了。
“老祖宗之物固然珍贵无比,只是这屏风与这书房磁场有别,换了为好。”
元晖自是知道花袭人有与众不同能力的,微点了点头,高让连忙使唤太监进来把屏风撤下。
“袭人是觉得,朕的不适,是和这什么磁场有关?”
花袭人微笑,“也不全是,陛下,您身体一直都很硬朗,导致您平日里总觉得小病小痛不重要,需知道,房子是由无数的瓦片砖头筑成,小病小痛就等同于那些瓦片砖头,若不仔细护养着,那少一块就没一块,房子不就摇摇欲坠了吗。”
“您别怪袭人多嘴,您如今七十了,可瞧着像五十的人,走路都生风,这难得的天赐大福,是我元国百姓的大福,可得好好珍惜呢,袭人为您定制了一个古法养生计划,至少需要一到两年时间哦。”
元晖早习惯这丫头直话直说的性子,也没恼。
“古法养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