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人看傻子一样扫了眼薛清晚。
“拜托薛才女你少读几首酸词滥调,多练练脑子吧,看清楚了,那颗人头,是宋婉云的狗腿子,叫阿富的。”
“实情就是,宋婉云羞于见人,又不在上京,派人给你三表姐送来八千两,请她帮忙雇杀手取我人头,但你这位三表姐囊中羞涩,见财起意,便拉你这只愣头愣脑的水鱼入伙,诓你出六千两,明白吗?”
薛清晚喘着气,满脸错愕看向元玲。
“……表姐,她,她说的是……”
“闭嘴!”
元玲此刻脑子只想着如何脱身,怒斥道,“你和谁一伙的?她说的话你也信!”
李云面无表情上前,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拍在元玲面前的桌子上,退回原位。
花袭人皱眉,李兰瞪了妹妹一眼,又上前把银票移到花袭人面前的桌子。
花袭人满意点头,拿起一张百两银票看了看放下,挑了张十两的丢给薛清晚。
“你自己偷出来的银票,不会认不出来吧?啧,连散钱都不放过,你娘有你这倒霉孩子,也是够倒霉的……”
薛清晚抖着手捡起银票,看到上面有几个模糊的红手印,是她在偷钱的时候,慌乱中打翻了胭脂盒粘上的。
“……表姐,你,你真的在骗我!你明知道我母亲失宠多年,这是她十几年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是给我的嫁妆,是我和母亲在府里安身立命的傍身钱,元玲,你居然骗我!”
啪!
元玲狠狠打掉指到她面前的手,冷冷一笑,“薛清晚,她花袭人害你当众出大丑,你这辈子都甭想嫁人了,还谈什么嫁妆,还不如用这笔钱杀了她!”
“你!元玲,你说过的,只要我帮你,你就,就……”
薛清晚怒极,突然跑到花袭人面前噗通跪下。
“花袭人,我承认我恨你,但我不敢害你,元玲找我说的时候,我是拒绝的,但她说,她说她能让我和五皇子成亲,做皇子妃,我才答应的!”
正在把银票塞怀里的花袭人一顿,大了个无语摇摇头。
“说你傻你还真傻,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她们姐妹根本没把你当亲人看,动辄斥骂,连个奴仆都活得比你舒服些,她俩是一心要捧五皇子上位的,你觉得,她们会让你做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甘心屈居你之下,给你磕头行礼吗?”
薛清晚跌坐地上,低头盯着濡湿的裙子,回想以往卑躬屈膝的点点滴滴,难以抑制的羞耻感,自卑感,席卷着绝望而来,不由悲从中来,捂脸放声大哭!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皇后根本没把我和我娘放在眼里,父亲最宠的两个妾室也是皇后送来的宫女,她们母女三个根本就看不上我和阿娘!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听她们的话,尽力讨好,她们就会善待我,是我蠢……”
这边哭得正欢,那头元玲抓着机会就往房门冲去,脚下却被一拦,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捂着喷血的鼻子惨叫!
李兰把人轻松提起,丢到花袭人面前。
“元玲,你不会以为,今晚你还能囫囵个的,走出这个房间吧?”
花袭人阴森森带着寒气的笑,元玲愕然瞪大眼,她都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没死了。
“花袭人!你敢!我是元国三公主!你不能杀我!”
“我当然不杀你,太便宜你了,丽茵,带进空间去,让小鬼们好好玩玩。”
“花袭人!你,你要干什!啊!”
元玲尖叫挣扎,突然凭空伸出无数双鬼手抓住她,一个大活人戛然消失在空气中!
薛清晚赫然瞪大,又重重跌坐,惊惧不已。
“你,花袭人,你,你真的变成鬼了?”
哦,还忘了一个。
花袭人蹲下身,上下打量差点又吓尿的人,摸着下巴思索。
“被你发现了呀,这可怎么办……”
傅清脸无表情,阴森森凑过来,“她看到了,会说出去,一同丢进地狱十八层,给元玲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