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贵吓得不轻,着急不已。
“这三畜容易,我和我儿子的指尖血也容易,可布结界之人不在这啊!”
花袭人越发着急掐指,“那你赶紧把他找来啊,时间越久他们越多,届时我就是有心帮你也无用了!”
梁金贵被她情绪影响,也急得跳脚起来,破口而出。
“可他在城南三十里外的红叶谷里头啊,怎么来得及子时之前赶到这里?”
花袭人蓦然安静下来,微微一笑。
“也是,赶不上的,那本姑娘帮你一把吧,千万别太感谢我。”
梁金贵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搞得有点懵,迟疑开口,“没有他的血,也行吗?”
“试试看呗。”
花袭人走出庭院抬头看着上空隐隐的蓝光,掏出小瓷瓶用力一甩!
血液滴滴溅开,触上蓝光瞬间乍出刺眼的红光,随着一阵呜咽的鬼叫声,蓝光瞬间被吞噬。
与此同时,无数的鬼影席卷阴风,猛烈冲进宅子各个角落,撞翻各种东西,引起一阵鸡飞狗跳,惊声大骂。
结界破了!
梁金贵突然感觉浑身阴冷,搓着手臂惊吓走到花袭人身旁,迟疑打量着原本明亮的庭院好像被蒙了一层黑雾,连那几盏烛火,廊下的灯笼,都闪着诡异的青光,阴森森的。
他看不到,但花袭人抬头,半空悬着乌压压一片的鬼魂,全露了可怖鬼形,咬牙切齿怨恨瞪着梁金贵。
可见这恶人手里,过了多少条人命。
恶人还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有什么报应,闻到少女发丝的幽香,又起了淫心。
“薛姑娘,这结界解了吗?”
花袭人歪头凉凉看着他,真想唱首凉凉送给他。
“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你们的就找谁,将军在这看着,若发现哪个滥杀无辜,当场正法,魂飞魄散,明白吗?”
“大师,我们明白!”
梁金贵一脸懵逼,“薛姑娘?你在跟谁说话?什么正法,什么魂飞魄散?”
花袭人用手指擦拭瓷瓶边缘的血迹,抬脚走到恶人面前,嘴角上扬。
梁金贵瞪大眼,心花怒放伸出手嘿嘿一笑,就见美人抬手,眼前一红!
“啊?你干什么?快来人!”
“自作孽,不可活啊,丽茵,走吧。”
梁金贵猝不及防被抹个正着,捂着刺痛的眼连连后退,大声怒吼。
“快来人!把她们两个抓起来!贱人,看我不好好教训……”
半晌不见回应,当梁金贵气急败坏睁开眼,哪还有什么薛姑娘,而是一张张凑到他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脸。
只是这些密密麻麻的脸,有眼珠子掉出来,头被砍了一半流着脑浆的,缺了鼻子耳朵的,嘴巴裂到耳边的,还有几个没身体的,只有一个头颅飘在半空,阴恻恻盯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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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啊啊啊!”
……
夜风凛凛,傅清踢着马肚子,稳稳策马飞驰,身后的花袭人龇牙咧嘴,撸着手指往瓷瓶里挤血。
“妈的,早知道那结界这么容易破,我就省着点用了,嘶,好几把痛!以后把我姨妈血留着试试,不知道行不行……”
薛姨妈:……
马匹跑出村庄,前头是乌漆嘛黑的山路,傅清拿出空间里小心保养的手电筒打开,四处照了照。
“连个路标都没有,这谁他妈知道城南往哪个方向?”
花袭人盖好瓷瓶塞进怀里,吮着手指一脸茫然。
“他二大爷的,忘记抓个家丁带路了!”
丽茵和翠花几个超级无语,这两货东南西北傻傻分不清,他们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