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挑眉,接过牛皮包递给花袭人,一本正经说了句老板辛苦,便起身走出车厢,扶着狗腿子的手,兴奋坐上了战神的马。
“……”
花袭人很无语,打开牛皮包瞧了眼。
是些纱布和药罐子。
“喂,你睡着了?”
元罗微睁了睁眼,模糊唔了一声。
花袭人才发现他的脸有些潮红,连忙弯腰把手贴上他额头,没注意男人瞬间绷紧的身躯。
“你在发烧!还在外面吹那么久的风 ,我真是服了,停车……”
“别。”
元罗抬手,自然握上少女纤细的手腕拉下,脸更热烫了些。
“只是伤口引起的一时症状,换药再吃两粒药丸,休息一下就好。”
“不行,发烧就是代表伤口发炎了,肯定要处理的……”
元罗没放开手,见少女紧拧眉头,黑眸里闪过愉悦。
“袭人,我不想让外人知道我有伤。”
花袭人一愣,才发现这是男人第一次叫她袭人,撩得她耳朵痒。
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异常灼热。
一股暧昧不明的旖旎在车厢里漫开,含糊不清。
“……伤口在哪,赶紧换药吧。”
花袭人缩回手,低头掏出牛皮包的东西,抬眼见男人已经背过身去。
衣裳半褪,露出肩膀处渗了血色的纱布。
花袭人皱眉,顾不上欣赏美男线条流畅的肌肉,伸手缓慢将纱布松开,倒吸了口气。
一条巴掌长的刀口,微翻的皮肉发白,被纱布扯下的痂口闪着血水的光。
“竟这么严重?你是傻的吗,受伤就好好呆在京城,没事跑出来干什么,还打架,我真是服了,还好看着没发炎的样子,你别动……”
元罗闭着眼,浑身紧绷,感受少女轻柔笨拙的动作。
不时靠近的温热气息,他只觉耳边心跳如雷,格外明显。
花袭人用炉子上的热水沾了帕子,全神贯注把伤口周围残余的药粉和血迹抹去,重新撒上药粉,开始用纱布包扎。
伤口在肩膀,纱布要绕过腋下。
花袭人站起身,弯腰把纱布伸到男人胸前,再绕上来,心无旁骛,格外认真。
元罗格外合作抬手,只是双目紧闭,下颚紧绷。
努力忽视浑身因为她的靠近,掀起的巨浪滔天。
花袭人缠够了自己觉得满意的厚度,发现牛皮包里没剪子,弯腰咬住轻薄的纱布一扯撕开,打结绑好。
“好了,你要吃哪种药丸?”
元罗额头已有微微汗湿,暗暗长舒了口气,把衣裳穿好转过来,同时拿起旁边的褥子,盖上腿部。
“……白瓶的。”
花袭人倒了杯温水,连同药丸递过来,看见他额头的汗,微蹙的眉头,还有略显浅色的唇,不由心下一软。
说到底人家是为了帮她打架才搞成这样,愧疚一下对人好点也正常吧……
元罗伸出手,却见少女直接把药递到他嘴边,黑眸一紧,下意识张嘴。
两颗药丸被塞了进来,唇上被微凉细腻的手指擦过。
“喝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