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明日就回到上京了,你说我们孤男寡女相处了这么久,回去该……”
“嘎嘎~嘎~”
傅清掏了把稻谷喂鸭,抽空搭话,“你刚才说啥?”
“……我说,咱们该想想回京后,先去见我……”
“嘎嘎儿~”
钱魏征咬牙,恶狠狠盯着两只嚣张扑翅的肥鸭。
他要吃烤鸭!
肥鸭有恃无恐围着傅清转圈,抽空伸长脖子朝他刚好的屁股一啄,嘎嘎狂笑。
“……\(`Δ’)/”
这边,花袭人抱着俩鸭头,睡得正香。
元罗用手指捻起鸭翅膀,往笼子里一丢,嫌弃挥挥飞起的鸭毛,替少女盖上薄被。
“嘎……”
男人淡淡扫了眼过去,两只肥鸭立马合嘴站定,面壁思过。
“唔,小花小罗别动……”
少女咕哝一句,翻个身拉住男人的手搂着,咂巴咂巴嘴。
元罗才满意放松背脊,黑眸闪过愉悦,一手撑额头,看着少女红润的脸蛋,久久不动。
另一辆马车上,闫擎天脸色苍白,但神情自若,颇为轻松。
“都要当国师的人了,哭唧唧的作甚,我倒瞧着你不像为我哭,而是为陵阳王拐跑了你外甥女而哭……”
“父亲……”
闫俞钦无奈抹了把泪,他老子如今无事一身轻,倒开始像老顽童了。
闫擎天呵呵一笑,“你可记得你姑姑临走前说过的话,她说,袭人有超出年龄的心智,无法估摸的能力,往后袭人做什么,你们只需从旁协助,不可有过多干涉。”
闫俞钦怎么不记得,微蹙了眉头。
“儿子明白,只是这一个多月,袭人和王爷同乘一车,实在不妥,毕竟王爷刚大胜而归,炙手可热,想结亲的人家太多,难保不会有些人眼热,故意拿此事败坏袭人闺誉,我认为王爷懂礼,不会给外人留下这样的把柄……”
“他可有想过,袭人就算嫁给他,这些流言蜚语也会影响袭人日后在京中的地位,人言可畏啊,袭人可怎么办……”
闫擎天摇摇头笑道,“你个老小子傻得很,你还真以为小丫头是个肯吃亏的,想想之前京里发生的那几件大事,她行事的手段你还没看明白吗,睚眦必报,手段狠绝,还能全身而退,丝毫不沾身,对这小丫头的以后,我倒是放心得很啊!”
闫俞钦张了张嘴,不得不承认,袭人这丫头,真的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随心所欲,快意恩仇。
“再说,我虽与王爷相处不多,但你跟他同窗两年,怎会忘了他的谨慎,只是两世为人才动心一次,情难自禁罢了,估计今晚他自会先行离开,不会留下把柄的。”
入夜,马车停在城门三十里外的大客栈,花袭人抱着两只鸭子下车,伸了个懒腰。
“外祖父,袭人扶您。”
闫擎天瞟了眼儿子,笑呵呵逗着肥鸭跟外孙女走进客栈。
闫俞钦放眼望去,才察觉王爷和两个副将已不见踪影,众人也一副心照不宣,懵懂不知的模样各自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