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说过的话你是一句没听到耳朵里!”
见花维黑着脸起身,花袭人下意识跑到元罗身边,连连摆手。
“我可没出门呀,都是叫双生子去办的!”
“……你过来!”
“不要。”
“……”
元罗眉眼舒展,似乎非常满意少女下意识的靠近,嘴角缓缓勾起,瞟了眼花维。
“事情既都明了,天色已晚,花长史,与本王一同出府吧。”
花袭人感激,“王爷,大哥,慢走不送!”
花维:……
送走两尊大佛,花袭人回到寝室刚沐浴完,李兰走进来,神色略显怪异指了指上面。
“主子,王爷在屋顶的阁楼……看样子是在等您。”
花袭人似乎早有预料,晃悠悠爬楼梯上到阁楼。
“王爷,大晚上的穿一身黑,就不怕被人当贼?”
男人顿了顿转过身来,神色有点无奈,还有宠溺。
花袭人自顾靠着栏杆,深吸了口清新空气。
“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省略了一点探查的过程而已。”
实情是,丽茵带回来的游魂给她来了场案发现场精彩回放。
“这个五皇子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身上那几刀都是他下属砍的,看似血流如注,实则避开所有要害。”
“他不惜以命相拼,就为了给四皇子一记重击,只可惜办法有点蠢,无证无据的单靠百姓舆论打败四皇子吗?也不知道留下点有用的信息……”
元罗微微摇头,黑眸里带了丝嘲讽。
“这场刺杀的主谋不是他,顶多,他只算个帮凶。”
“……啊?”
花袭人眨眨眼,吸了口气,“主谋不会是皇后吧?”
“嗯,元励的两名属下是皇后的人,元励也是临案发时才察觉,只是箭已离弦,阻挡不及,唯有将计就计。”
“……我靠,皇后脑子有病吧,那元励不是妥妥一大冤种?平白差点丢了命不说,如今还被亲生老子给锯了手臂,一辈子都毁了!”
元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也不是全然冤枉,若无皇后搅局,他的计划是六月中旬暗杀元琮,元励此人,表里不一,心思极为深沉阴狠,即使如今断臂已无权势,日后还需小心提防。”
花袭人转头盯着男人,“你全都知道?为什么不跟陛下说呀……哦,明白了,你不想涉入党争。”
元罗侧头对上那双潋滟大眼,心下愉悦。
“我也是案发之后查出来的,这些信息自然会有人传递给陛下,不过不是我而已。”
“唉,怪不得陛下这么生气呢,硬生生又废了一个儿子,啧,他原本就有三个儿子残疾,是何种失望心死,才会下这样的决定……”
“你的伤全好了么?”
男人转移话题,花袭人拉开袖子,露出雪白细腻的一截手腕,“托王爷的福,回京后一直送好药来,瞧,连个疤都没留下。”
元罗眼眸一暗,快速收回目光。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