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振振有词的人生哲理砸下来,傅青无语望天。
对牛弹琴啊喂。
“厉害厉害,是我见识少了……”
花袭人嘿嘿一笑,起身挑出门的衣服。
“别说我了,老钱那你到底什么打算?我瞧着他似乎很认真。”
傅青一顿垂眸,笑容逐渐消失,脸上多了几分无奈。
“还能有什么打算,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他老爸老妈都催着他结婚生孩子,可我是生魂啊,皮子十年就要换,又得诈死一回,哪能跟人玩真的,再说我这皮子也只能再披个一两年了……”
花袭人拿起一身粉色纱裙比划,满不在乎说道,“那就叫丽茵现在给你找个新皮子换上,再去嫁老钱,这不就有十年时间了?”
傅青翻了个白眼,要是这么简单她还烦个屁。
“穿那套湖水绿的,红配绿好看。”
……
马车里,花袭人惬意吸着自由的清新空气。
“之衡锅锅,你怎么跟我爹娘说的?这答应的也快了吧。”
元罗勾起嘴角,“蔺老大人说,适当的活动,有利内伤恢复。”
花袭人气笑了。
“这番话我说了不下百遍,他们压根就不听,敢情我说就是贪玩,你说就是道理,哈,女婿还没进门呢,就当亲生的了,切!”
“……”
外头双生子差点跌下车。
元罗顿住,微侧了脸看向窗外。
啧啧,老童子鸡又脸红害羞了……
哟,还偷笑。
花袭人无语,拍了拍车壁。
“先去趟南街,好久不见老胡了,估计他要馋哭了。”
马车在烤鸭店前停下,花袭人下车,碰到个许久不见的人。
李嫣然踌躇片刻上前,语气关切。
“袭人,你的伤好了吗?”
花袭人微笑,“已经无碍了,有劳记挂。”
“那就好,抱歉,这些日子我,我有些忙,所以上贵府探望……”
李嫣然说着脸上有羞涩,笑容微甜。
花袭人当然知道她忙,李家小姐和东宫太子的婚事,将在明年三月举行。
“无妨,你有心了,我赶时间,改日再聊。”
花袭人客气笑笑结束谈话,进去挑了几个焦黄喷香的烤鸭,再叫傅清提了两坛酒才回到马车旁,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出来。
还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李嫣然微睁大了眼,看着花袭人很自然握上那只明显是男人的手,轻松上了马车。
“……那是,陵阳王爷吗?”
丫鬟低声回话,“应该是,奴婢认得骑马的是钱副将。”
李嫣然看着马车走远,柳眉微蹙。
……
红枫林还没去,两人先被青云拉去了后山。
半小时后,地上一堆啃干净的鸭骨架,青云才舒服拍了拍肚子,还不忘灌了口酒。
“还是小丫头疼我啊!不枉我天天惦记你的伤。”
花袭人嫌弃看着脏老头用袖子插嘴,“你就不能学学青空大师,人家那叫一个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你再看看你,灰头土脸,胡子拉碴的,学济颠吗?”
青云无所谓拍拍袖子,摸了把花白的长胡子。
“济颠?这法号不错……”
花袭人掏出帕子擦手,无语摇头。
“说正经的,那个假厉王干尸,如今怎样了?”
青云点头,略看了眼元罗。
“我那师弟天天念经诵佛供着,还真有点起色,瞧着基本人形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