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情的户部上下没因此事连罪,还得了陛下的赞誉,感谢尚书大人当机立断都来不及,哪还会再提起半个字。
换了个仓管小主事,没溅起半点水花,众人对上司也越发敬畏,做事都特别严谨起来,此事就此揭过去了。
陛下和太子在云霞宫用膳,高让上前禀报。
“陛下,张越送回密信,大公主夜里独自离开队伍去散步,不慎滚落悬崖,张越找到的时候,公主双脚还有一只手,已经摔断了,如今已在养和庵医治,大夫说性命暂时无忧了,只是,大公主恐怕以后都走不动路了……”
李兰面色如常布菜,垂下的眼眸里闪过笑意。
出逃就出逃,还夜里散步,这高让是越发会说话了……
元珲闭了闭眼睛,“如此,便让她在养和庵好好养病吧。”
“对了,花维的次子是叫世豪吧,太子,这人身手不错,让霍邱带带他吧。”
霍邱是禁军副领,负责护卫东宫出行,若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任君王身边的禁军大统领。
元琮起身鞠躬,“儿臣遵旨。”
“高让,礼部给嘉乐郡主准备的嫁妆礼单,再添三成。”
“是,陛下。”
高让退出殿外,就有小太监来禀报,皇后请求面见陛下。
“小子啊,在宫里眼睛要时刻放亮些,陛下这会和太子有要事相商,什么事都没国事重要,明白吗?”
小太监眼珠子一转,机灵点头跑开。
高让笑眯眯看着天边绚丽的彩霞,心里思忖着哪天有空闲,他要去瞧瞧小郡主和干女儿给他准备的养生别院。
*
此事水花虽小,花重楼的耿直名声却悄悄传了出去,不少人慕名前来相交。
花袭人嫌吵回了郡主府,无聊跟着费岚和尚嬷嬷学绣荷包。
费岚已华发苍苍,每日里在郡主府里尊养,身体精神都不错。
“唉,小姐,这转针又错了,还有这里的一排阵脚都歪了……”
“可不是,这图案也绣错了,反过来了,怎么看怎么怪……”尚嬷嬷也凑过来搭上一嘴。
花袭人扁嘴,看着自个绣的几个荷包被一通数落嫌弃。
“妈妈,嬷嬷,我熬了好几天夜绣的呢,你们就不能夸夸我吗?太打击人了……”
费岚好笑摇摇头。
“你呀,这荷包要是给你父兄戴着倒没什么,自家人不丢脸,可你这个锦鲤荷包是要给王爷送去的呀,让外人瞧见不得笑话吗?”
花袭人笃定摇头,“他更不嫌丢脸,我编的那个红玉穗子更丑,他还不是天天戴在腰间。”
“……”
费岚噎住,和尚嬷嬷无奈对视,还别说,她俩真见过王爷那穗子,都禁不住满心愧疚。
堂堂王爷之尊啊,天天配戴一个松垮歪扭的玉穗子,当宝贝似的,她们红着老脸说帮王爷重新编过,关键人家还不肯。
李云走进来。
“主子,薛清晚在外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