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客栈,东方政领着人快步上了楼,谨慎观看四周才进了上房。
钱魏征噗通跪下。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拗不过姑娘,请主子责罚。”
元罗一袭锦蓝的绫罗绸缎,贵气十足,只是那张俊脸很臭,黑眸闪过无奈和着急。
“她如今在何处?”
钱魏征挎着肩膀,“自进城后,姑娘就把属下给甩了,她说她和傅青能自保,让属下来找王爷,还要叮嘱王爷等她的消息,切不可乱了她的计划……”
元罗闭了闭眼,牙关缓缓紧咬。
这丫头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还学会先斩后奏了……
“所有人转到暗处,查清她现在身在何处,一有消息立即来回本王,切勿鲁莽行事。”
“是。”
咔哒。
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一条缝,一个信封丢进来。
元罗箭步上前推开窗,东方政钱魏征从另一个窗口翻身而出,却见外头连只鸟都没有。
元罗警惕观看一番,捡起信封打开,神色一松。
“是她的信。”
其余两人一愣挠挠头,狐疑又四处看了一番,不免嘀咕,“……这,这怎么送来的信啊……是鸟吗?”
信中字体独一无二,元罗仔细看着,眉头越发紧蹙。
“……她和鲜于鹰奴见面了,而且,鲜于鹰奴答应了和平之约的事。”
“啊?”
东方政错愕,“这,这也太快了吧……不对,姑娘是怎么知道主子来北国所办何事的?主子不是说没给姑娘知道吗?”
元罗抿嘴,缓缓打量周围。
他知道袭人的异于常人的能力,只是每次都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告诉她,保重自身安全要紧,我会按照她的意思,按兵不动。”
话音刚落,紧闭的窗户又无故咔哒开了条缝,似乎在回应元罗的话。
东方政又跳出窗去看,满脸惊疑。
元罗闭了闭眼,有些牙痒痒。
“吩咐下去,所有人隐匿,按兵不动,等候消息。”
……
黄昏,山道上一行人停下来。
傅青在石块上铺了张软绒毛,花袭人施施然盘腿坐下,眯眼欣赏满天绚丽的彩霞。
二十几个黑衣人在四周席地而坐,掏出发黄的硬馒头,就着地上的水滩干啃,似乎都习以为常。
鲜于鹰奴走过来,把手中的布包放下。
“这些是白面馒头。”
花袭人挑眉看着男人一屁股坐到混了雪花的泥地上,丝毫没有一个王子的架势。
“谢谢,不过我习惯用热饭热菜,我请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