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
“阿刚?”
“你全身怎么湿透了?”
阿刚面色惨白,心如死灰。
“你怎么了?”
“整个人憔悴成这样?”
“大少爷!”
阿刚悲痛欲绝。
大少赶紧扶阿刚坐下,给他披上外套。
“阿刚,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啦?”
阿刚缓过头来,眼底红肿。
“阿妮,阿妮她!”
“哈?”
“阿妮终于找到了吗?”
“她人在哪?”
大少此时还是一脸懵。
“她!”
阿刚闭上眼皮,嘴唇抽搐,艰难发出声来。
“快说啊!”
“她死了!阿妮她死了!”
阿刚再也忍不住,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失去阿妮的悲痛,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什么?”
大少难以相信,整个人瘫倒在座,脑子里一片空白,眼里没有半点神色。阿妮多日杳无音讯,销声匿迹,大少也曾猜想过这样的结果,不过每一次都不愿意相信。
突闻阿妮死讯,大少还是接受不住,毕竟,阿妮在姜家做工日久,大少早就把阿妮当作自己的亲人了,谁能一时接受亲人突然离世的消息。
过了许久许久,阿刚眼泪都快流干了,声音也几近嘶哑。
大少望着一夜衰老几倍的阿刚,突然觉得,阿刚才是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人。
“阿刚!”
大少拍了拍阿刚的肩膀。
“对了!”
“阿刚,阿妮是怎么死的?”
“是!”
阿刚攥紧拳头,转念一想。
不行,如果现在告诉大少爷凶手,他肯定会顾及兄弟之情和他母亲的,不会对二少爷下死手,反而会让大少爷夹在中间,更加难做,自己以后也不好对二少爷下手。
“是,是阿妮她,被进来姜家偷东西的贼给杀死的。”
“贼?”
“是上次那个阿东吗?”
“不是他!”
“嗯?”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阿刚差点就兜不住了。
“是,是阿妮,阿妮亲口说的!”
“亲口说的?”
大少满脸迷惑。
“我赶到的时候,那个贼跑了,阿妮还剩最后一口气。”
“只可惜,我赶到的时候,太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阿刚再度崩溃。
“原来是这样!”
“天杀的贼!杀人凶手!阿妮还怀着孕呢!一尸两命啊!”
“阿刚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杀害阿妮母子的凶手,我要他偿命!”
大少又悲又怒,可叹阿妮!大好青春,花样年华,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这样殒命歹徒手中。可怜阿妮那未出世的孩子!还没来过这世间走上一趟,就这样早早归去。
“阿妮和她未出世的孩子,都是苦命的人啊!”
“阿刚!”
“你别太伤心了,斯人已逝,节哀啊!”
“大少爷!”
“我明白你的心情!”
“阿妮已经走了,我们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好好送她最后一程,让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够体体面面地走!”
“嗯!”
“谢谢大少爷!”
“我和阿妮这辈子能够遇上大少爷,是我们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你的大恩大德,我阿刚这辈子都会记在心里,我阿刚一定会报答大少爷你的!”
三日后,阿妮葬礼。
“啊!啊!啊!”
“我的孙子诶!”
“我可怜的孙子诶!”
“你还没睁开眼看看奶奶呢,你怎么就走啦?”
一个全身黝黑的中年妇女,光着脚丫,盘腿坐在姜家大门口,撒泼打滚,又哭又叫,引来众多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