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乾措手不及被他近身,两肋被无锋道剑连劈数下,顿时吃痛,他只觉肋骨都要被燕小树打断,脸色苍白,随后憋得通红,额上还有细密汗珠溢出。
韦乾吃痛暴怒,抓着燕小树的脚原地旋转,燕小树已被晃得有些头晕,旋即韦乾手指松开,将他狠狠摔出去。
燕小树已斜斜飞了出去,他在半空中强打起精神,头脑快速恢复清明,凌空强行拧腰转体,已卸掉韦乾这一摔的劲力,最后稳稳落地。
韦乾双臂夹着胸腹,露出一副龇牙咧嘴的可笑样子,看来方才燕小树那一击,确然令他颇有些吃瘪。
燕小树却站在一旁嘻嘻一笑,似乎在看好戏一般,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韦乾冷哼一声,挥剑急斩燕小树,只见剑光纵横,寒光凛冽,燕小树哪怕中了任何一剑,便要命丧当场。
但燕小树如猴子一般灵活,身体闪转腾挪,时不时用道剑荡开韦乾的致命攻击。
韦乾越战越勇,下手更不容情,只见他挥剑怒劈燕小树头顶。
燕小树使道剑格住锋刃,他心知,韦乾的剑又细又长,要想打败他,只能冒险近身。
伴随着场上二人剑影交击,韦乾已渐渐占入上风,燕小树只能狼狈躲闪格挡。
韦乾心中得意,想收剑,却发觉燕小树的漆黑道剑仿佛有股奇特吸引力般,打着旋儿死死与自己的细柳剑交缠在一起,便在这个当口,燕小树身形疾进两步,又一次快速突破细柳的防守,与韦乾贴身肉搏在一起。
燕小树再度出脚飞踹他的握剑之手,韦乾冷笑一声,又想用同样的招数捏住他的脚背,怎知这一次燕小树方才只是在佯攻,他转而一拳打中韦乾面门。
韦乾面门吃痛,两道鼻血已从鼻孔流出,如同挂着两道血面条。
趁着韦乾吃痛皱眉闭眼的机会,燕小树的道剑适时回撤,狠狠敲击在韦乾手腕上。
韦乾手腕吃力,再也没握紧细柳,又细又长的细柳剑脱手飞出,斜插在地面上。
韦乾忙用出身法,意欲亡羊补牢,想去把剑捡起来。
可惜燕小树已将道剑抵在他的后脑勺上。
燕小树淡然道:“我这把道剑,虽无锋刃,不知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轻轻一用力,保管你脑壳崩裂。”
韦乾脸上挂着鼻血,冷汗涔涔,面露苦涩,举手求饶道:“我信,我输了还不行吗?”
再说另一边,衣袖被顾明月挑裂之后,刀奴森然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而且经过方才这一阵搏斗,他的战意也彻底被顾明月所激发出来。他快速挺身而上,一片狭长而又锋利的刀风朝顾明月胸口劈砍而至,若是受了他这一刀,只怕顾明月整个身子都要被斜劈成两半!
顾明月面无惧色,手中剑光密布,身前如同凭空出现一道刃网般,这道刃网将顾明月全身防守住。
刀风与刃网硬刚在一起,二人对拼了一记,他们的身影都霎然静止,长剑与钢刀紧紧架在一起,两人就这般僵持在原地。
刀奴左手钢刀划出一道黑影,倏然朝顾明月胸腹捅去。
面对刀奴这险恶的一刀,顾明月心念一动,使出迅疾的身法,侧身避开了这中之必死的一刀,同时在电光火石之间,左手并指如剑,一指点中了刀奴大开的空门。
刀奴中了一指,只觉得胸腹剧痛,嘴角已有鲜血溢出,他的身子朝后急退,眨眼间二人身位便拉开了丈许远。
顾明月也不拔剑追击,反而收剑入鞘,沉声道:“你输了。”
刀奴倒是颇有风度,也不再缠斗,嗡声道:“是在下输了。”言毕,刀奴甚至做出个请的动作,意思是顾明月想走便走,他不再强留。
李三思拍手叫好,得意地道:“既然你们俩都输了,那便随我们一起去一趟白鹿城府衙,把你们犯下的错误,逐一老实交代。大梁律法,向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招的越多,说不定能给你们减个三五年的刑期。”
正在李三思说个不停时,距离几人不远处的密林枝桠之间,又忽然出现一名神秘人。
神秘人嘿嘿一声尖笑,手甩袖袍,已有三道银芒从他袖口之间激射而出。
银芒速度极快,划破空气,隐隐有风雷之势,乃是三支寒芒闪闪的毒针,毒针在空中呈“品”字型,分头射向地上的顾明月、李三思与燕小树!